胡乱讲话在正经人面前是得不到什么正反馈的,她面对墨利翁漫不经心的调笑,给了他肩膀一拳,“我之前说过的吧,不许乱讲话。” “好的,好的,”墨利翁缱绻语调,四个字被他拉长讲得像是十个字,很暧昧,“都听主人的。” 他伸手让桃茵茵往后退了退,示意自己要跳窗进来。 他身轻如燕,精瘦的小臂撑了一下,一整个人就落定在桃茵茵身前,明明是一只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的狮鹫,但扑面的却是未成年般蓬勃的朝气。 有门不进却要跳窗,桃茵茵在他落地后才思考起这个进屋方式的离谱性,她还未来得及问,墨利翁就挂在她身上,跨走几步将她推到了刚睡醒的床榻。 “有没有吓到?”墨利翁撑在她身上问,金色的碎发垂落在她的额头,痒痒得。 桃茵茵摇了摇头,手扶着他的脸将他拨到一边,“你好重,别压着我,好难受。”人真的是一种习惯性动物,初次相遇时她还会被墨利翁的坏心眼吓得惊叫连连,经历数次后,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应对他抛出的所有恶劣行径了。 “哎呀,主人哄哄我也好。”墨利翁做势侧撑在她边上,一套动作下来,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你这样过来,不怕西迩之后发现么?”桃茵茵没理他的撒娇,躺到一张床后,她倒是真有种自己在背人偷情的错觉,心里有些怕被发现的慌张。 “有什么好怕的,”墨利翁满不在乎,脸往她身上凑,啄吻在她的脖颈,“我一进这间屋子他肯定会知道的,就像那天下午他进我们的屋子,左脚刚迈进来我就知道了。” “那天?是哪天?”她心中生出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墨利翁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找那天的标志性事件,“就是我穿主人那件选了又不要的女仆装。” “勾引主人的那天。”墨利翁亲在她的下巴,软热的舌头舔在硬硬的骨头上,像是又在勾引她。 但她没注意,脑子里想的是墨利翁嘴中的情色交欲的那天,晦暗的地下室、蜜黄的蜡烛、地板突生的藤蔓和黑纹交错的赤裸肉体。 “那你怎么没跟我说?”她感觉自己隐约猜到西迩性情突变的原因了,但这个猜测不免拔高了自己在西迩心总的位置,总是冒昧的。 “主人也没有问我呀?”墨利翁停下亲吻的脚步,脸凑近她,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可怜的绿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是为这突如其来的责怪感到吃惊。 这个反问让桃茵茵哽住,她没有料到墨利翁的脸皮竟可以厚到如此地步,但不得不承认,在装可怜这个领域,他确实是个中好手。 墨利翁舔她的鼻头,眼睛,眉毛,似是要用嘴巴给她洗一次脸,他丝毫不在意桃茵茵错综复杂的想法,将近两天没看到自己可爱的小主人,他只想近一些,更近一些,最好能把她吃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分开。 “不要亲了,好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