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的同时,凯莉看着地图凝滞的眼神忽然为之一亮,她再把目光飘向某人身上的穿着,还有一旁装满猎物遗体的马车。她像恍然大悟般的往东南方跑去,威廉见状也紧跟在后头。此时,四周的雾气渐渐散去,约莫跑了十五分鐘,她走向一面岩壁前拨开层层枯枝,露出了另一个石洞口。 凯莉急促的喘息还未缓和,便转头对威廉说,她大概知道兇手是谁了,从刚的证词里,他们当中有人说了谎。 余可馨的剧本写到这里便没了下文。 我反覆阅读里头角色的每句对白,试图找寻藏匿在文字里的每个细节,同时也用大脑临摹着余可馨的思维。心中虽然存在着不同的假想,但没有一条明确的思路可以贴近余可馨的思维,看来庸俗的我至今仍旧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用力搔了搔头,头皮屑在眼前片片飘落,我感觉到自己正在凋零。我已经才思枯竭地在书桌前坐了九个小时,且毫无进展。这时肚子发出咕嚕咕嚕的声响,看着墙上的时鐘,已过了午夜十二点,同时也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餐这件事。 我穿上外套,戴上帽子,步行到离住处最近的豆浆店。 虽然过了十二点,但那间店的门口还是门庭若市。走进店里,我随手在柜台夹了两块烧饼和饭糰,便朝着一个最近的坐位走去。才刚往前踏出三步,一个不留神,便踩到地上的酱油污渍,脚跟着滑动了一下,一块烧饼就这么飞了出去,掉落地面时还在地板上转了一圈。 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恨最可怕。我记得余可馨问我什么恨最可怕时,我是这样回答她的。她则是跟我说,比起积怨已久的恨,她觉得由爱生恨的恨更可怕。因为当爱情无法变成人们想要的样子,它便会慢慢被扭曲成另一种极端的情感。这样的情感渐渐会形成某种病态,总会让人做出脱序的疯狂行为。 像是杀了对方吗?这是那时存在我心中的疑问。 顿时间我的脑中闪现了一丝灵感,对余可馨的剧本结局突然有了一点构想。正当我专注着思考其中的细节时,尤崇凯和一名女子走入了我的视线内,并在我前方的座位坐了下来。 这名女子和上次我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人。他们点了一碗豆浆、一杯奶茶还有火腿蛋饼和油条。他们很亲暱地相互餵食,像是动物频道里某种生物传递食物的一种仪式。 这样的画面倒挺吸引我的,于是我拿起了手机转过身,又以他们为背景拍了几张自拍照。我自拍时脸上皆无表情,和他们欢愉的表情成强烈对比。 照片中的尤崇凯就算张大嘴巴吃着油条,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是个帅哥,而且是个零死角的帅哥。如果能和这样的男生共享馀生,会是一件人人称羡的事。我想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噢,我指的是大部份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