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个人。 阿香还很起劲地跟她说了些半真半假的传闻。“她听人说以前有人发大水以后是靠着一块门板划出来的,在水里泡了很久,救上来的时候精神都出问题了。你想他求生欲多强,全世界都淹了,根本看不到尽头,又饿又冷又累,是我的话坐在浮起来的东西上就睡死过去了。” 李宵从背后紧紧环住她:“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如果发生的话,就拼命像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最想要做的事。” 什么是最喜欢的东西、最想做的事呢? 池一想不出来,索性不再去想,头仰靠在李宵的颈窝里无赖般来回蹭,发牢骚地说怎么突然会这样呢,雨下得这么凶。 李宵把她蹭乱的头发轻轻地梳好拨到一边,看着窗外喃喃:“得疯病了。” 池一腰眼倏然发麻。哪怕只是被指尖掠过耳廓、后颈、肩膀,也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每条神经都张开嘴巴贪婪地渴求更多。 谁得病了?是这个世界还是他们?她也像得了性瘾般,双腿源源不断地为欲望涌出无尽的水。 但是跟世界毁灭相比起来,他们的病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雨依旧没命地下,他们依旧没命地做爱。没有窗户的房间尤其昏暗潮湿,青色的碎花壁纸像巨大的苔藓裹得池一呼吸滞涩,感官也变得尤为敏锐。 有的时候李宵会故意拖住她的腿弄得她接连不断地高潮好几次,灭顶的快感让她大声呻吟、泪流不止。她咬着李宵的肩膀,爽得一句话都断成好几截,还不忘逗他,问好哥哥、从哪学的、怎么突然花样、突飞猛进。 李宵凑在她耳后,低低地说, 看片儿。 热气钻进耳蜗,她一下子抽搐着失禁般喷出水,看到周围的一切变得一片空白,无数的蝴蝶从她的身体里飞出来,恍惚之中发现它们的翅膀原来都是自己的血肉碎片。池一想这大概就是濒死的感觉。 她只有紧紧地抱住李宵,靠这样抓住有实感的东西才不至于溺失在高潮里。 他的睡衣脱下来攥到她的手里,就像她从小用到大的安抚巾一样。他们每一天都在黑暗中依偎着入睡,在熹微中相拥着苏醒。温暖的身体,深长的呼吸,柔软的味道,笼罩成为一个密闭空间,胸口牢牢贴住胸口,平稳的心跳同频共振,李宵湿润的手掌盖在池一的肚子和腰上,让她在无数个从梦里醒来的夜晚获得如羊水里婴儿般的安心。 —————————————————————————————————————————— 想看到大家的留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