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食品安全事故,受害者是不特定多人。” 曲衷在脑中粗略回忆了一下有关公益诉讼的法律规定:“对哦,公益诉讼除了消协,检察院也可以提。”然后问他,“你要提?” “提。”翟昰似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隐于拔丝蛋糕背后的一种普遍现象,“现在市面上所谓的网红产品太多了,更新换代也很快。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质量瑕疵,虚假宣传,甚至有毒有害等一系列的问题,严重侵害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也该找个机会整顿下了。” 白清评价得一点没错,翟昰有一双正义的、让人无条件去信赖的眼睛。 在说上面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好似有一个热血无惧的宇宙,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纵情燃烧着。曲衷一下子看呆了,目光停在他侧脸,一眨不眨,再难移开。 翟昰感觉到了,偏过头来笑看她:“怎么了?” 曲衷并未将视线收回,反而越发坦率地与他对视:“没怎么,就觉得之前对你的职业理解得有些片面。我以为法官只判是与非,检察官只看轻与重,是我狭隘了。” 之前有很多时候,他们的立场完全相反。一个为公,一个为私;一个为被害人,一个为被告人,很难判定到底谁对谁错。 但如今再回过头去看,其实无所谓对错,也根本分不出对错。因为,他们一直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去体现法律存在的价值。 曲衷可以提起民事诉讼替封景出口恶气,翟昰也可以提起公益诉讼为更多的受害者伸张正义。原来,原来他们不一定是势不两立,也可以是殊途同归。 公权力和私权利,从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变成在某个点汇合。她和翟昰,也会从对手变成队友,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 说着说着,曲衷的嘴角露出一个格外美丽的弧度。翟昰定定看她好几秒,而后俯下身来,目的性很强地,想去吻她。 在他得逞之前,曲衷迅速反应过来,她伸出手去捉住他的衣襟,稍稍偏开脸躲避:“一大早的想干嘛?” 翟昰在离她很近的位置被迫停了下来。他一字不语,就用一种真诚,深情,又很蛊惑的眼神,一点点地瓦解着曲衷的意志,让她乖乖就范。 很快,曲衷就被他看得面红耳热,口干舌燥,接着身体就不受控制,靠到他唇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她的大脑一片混沌。 什……什么情况,怎么最后变成她主动了? 翟昰低笑一声,不等曲衷反应,他就控住她的下巴,转守为攻,吻了上去。 他们呼吸凌乱地纠缠在一起,曲衷勾着他的脖子去回应他,再无间隙,难舍难分。 渐渐地,二人喘息变重,体温升高。 感受到了彼此间的这种剧烈变化,曲衷找回些许理智,推挤了两下翟昰的肩膀,分开了这个吻,红着脸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我……我要回去了。” 翟昰有些食髓知味,重又贴上来啄了她一下,哑声问:“回哪?” 曲衷恢复冷静:“回家啊,我自己家。”她把最后几个字吐得极为清晰,杜绝任何歧义,不让某人有机可乘耍无赖。 “哦……”翟昰弯了下唇,妥协,但又没有完全妥协,而是别有用心地问了句,“你那房子什么时候到期?” 曲衷秒解其意,眯眼暗笑:“明年五……”突然意识到已经跨完年了,她改口,“应该说今年五月份了。” 翟昰敛下眼,语气正经地问她:“到期了之后什么打算?” 他想说什么,曲衷早已猜到大半,却还要故意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摇头作懵懂状:“嗯……还没想好。” 不为别的,她就想听翟昰率先向她发出一个要约: “别再想了,搬过来和我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