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可是,她左看右看,感觉他好像有点奇怪。 讲题时,温屿时而恍惚的神情让她疑窦丛生。捏了捏笔帽,又瞟一眼他的手,见他还盯着桌上白纸,仿佛要盯出个花来。 “在想什么?” “…没。”他握紧了笔,言语间的局促出卖了他。 指肉被他摁得褪去血色,含烟偏过头问:“不方便说?” 成吧。本以为听听少年心事,没准还能帮他解决解决,就当他给自己补习的报酬。毕竟也浪费了时间成本,不能太狼心狗肺了不是? “那接着讲?”含烟转了转笔,指下一题,对他笑着说。 明显察觉他比刚才还要僵,滞了几秒后才怔怔点头:“好。” “温屿。”她突然用笔戳他手指,语气戏谑,“错了,是下边这道题。” 他烧得直蒸热气。 * 之后的四天,疑虑愈发加重,有时学校操场和他见面,再走几步就可以碰到,他偏在这时转了弯,绕另一条路。 还有时,她去商店买水,和他隔一个货架,倘若她不开口叫住他,他是不会主动和她搭话的。 含烟抱胳膊思量,究竟是哪出了问题?记得那天分明还好好的。 男人心比女人还难猜,后者生气或开心,总喜欢浮于表面,而温屿这类喜怒不形于色的,情绪过于内敛,任她绞尽脑汁都榨不出他所思所想。 什么乱七八糟的,凡事得有原因,不明不白搞人心态算怎么回事? 第五天,也是周五放学那天,她特地在公交站口埋伏他。 喝两杯奶茶,估计晚饭都不用吃了,可等看见他,她心底的不愉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 直到他和那个女生双双坐进公交,她翻起白眼,双手揣进兜,踢远脚边的石子。 腹诽道,不老实的男人。 离开她,转头便寻了“旧爱”。 她没打扰他和旧爱相叙,也不想和他们共处同一个空间,回身拦一辆出租车,走他们前面。 两辆车擦过时,含烟打开车窗,正巧迎上他投来的目光,随即变脸,冲他微微笑,假到不行。 她真是大度呢:既然你不愿意理我,我索性就离你远点,不碍你的眼,不打扰你的生活,这样满意了? 早就说他是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后来改观些,又觉得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判定有误,如今这套竟被使在自己身上,她无辜地接受他凭白冤枉,单是想想便浑身难受。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了?她决计晾他几天,干点什么不好,何必花心思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闲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