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探出手掌,严丝合缝包裹住她的手背,帮她一点点将门拧开。 进屋后。 是冗长沉默的呼吸声,是令人窒息的深吻,是散落满地的衣物。 是压抑痛苦的闷哼呻吟以及疯狂又激烈的肏穴水声。 江宴年肏干一次,就要低骂一句:“骗子。” “小骗子。” 她分明答应过永远也不离开他,却背弃了承诺。 睡完他就跑了。 这两年,江宴年快被谭栀气疯。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那张照片,他究竟还要多久才能找到她? 他很想她。 每一天,都很想。 已经太久太久没做过了。 穴内馋虫勾出了大股大股的水液,谭栀被哥哥肏得头晕目眩,很快舒服得叫出来,一次比一次更大声。 江宴年也下了死力,提腰动胯猛干她,像要把她骨头都拆掉重组,交合的爱液从客厅一路喷溅到卧室里。 他停不下来。 一想到谭栀骗了他,期间去交往了别的男人,她和别的男人发生过亲密的行为,他就恨不得把她干死在床上。 骗子。 …… 兄妹二人做到忘我,动静闹到楼上楼下都隐隐约约听得见。 无辜的男朋友上楼后,目睹这一幕,他红着眼睛,不声不响地转身出门,甚至没有任何争吵质问的想法。 “谭栀,我们分手吧。” 被哥哥猛操的时候,谭栀看到手机上弹出的信息。 她哆哆嗦嗦地拿过手机,打字:“好。” 就这样,和平分手。 …… 做了整整一夜。 身上和私处俱都黏腻不堪,哥哥却还插在她体内,几不可察地、缓慢地律动着。 谭栀知道他已经很累了。 “哥哥,停下吧。” 江宴年埋在她肩窝里,疲倦,却很坚决:“不要。” 仿佛要做到时间的尽头,射出来的精液把她的子宫装满了,平坦的小腹都微微鼓起。 但这些精液并不会致使她怀孕。 江宴年两年前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极度纠缠的爱欲中,谭栀听到哥哥喑哑又破碎的声音:“谭栀……不要再离开我。” “求你……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江宴年懊悔地、深深地、用力地将她抱紧。 他从来就不应该迁怒她的。 他只是——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她。 早在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了。 当时太小,沉湎在失去至亲的伤痛中,内心本能地抗拒,产生抵触心理,不断地自我催眠,要去憎恨这个妹妹。 但是,她妈妈做的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谭栀,对不起。” 想要说对不起的事情有很多。 他不应该在那段时间冷暴力她,应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 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所谓的订婚都是做戏,只是配合。 温母患了很严重的癌症,时日无多,于是温悲痛地请求他,能不能帮她演一场戏,让她妈妈安心一些。 温阿姨是妈妈的好朋友,小时候对他也很好。 江宴年没有多想,又顾虑对方心绪不佳,就答应了她。 后来,他为这个决定,一度悔不当初。 温也许有其他目的,也许是为了安抚病中的母亲,也可能是真的喜欢他,希望和他结婚。 但是,谭栀杳无踪迹之后,江宴年便没心思陪她演戏了。 为什么有些东西,总是要失去后,才会疯狂想要找回来。 是妹妹又怎么样,不是妹妹又怎么样,她是谁的女儿又有什么关系……? 他根本一点儿都不在乎。 为什么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从前的自己有多过分。 她一开始就喜欢上他。 他又何尝不是喜欢的呢? 像他这种人,倘若真的不喜欢,又怎么可能硬起来。 只是当初不愿承认罢了。 真正憎恶的人实则是自己,他痛恨自己的不坚定、不果决。 未来,还有很长时间。 他会把弄丢的,缺失的,遗憾的。 一点一点,慢慢地弥补回来。 江宴年亲吻着她的耳软骨,开口艰涩,倍显偏执。 同谭栀那晚说出口的话,近乎一模一样。 他说:“谭栀,不原谅我……你就杀了我。可以吗?” 谭栀又怎会说可以。 (结局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