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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


茶梨站在原地没有了动静,就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燕微州的轮椅在她身旁停下,将她握成拳头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怎么喝个果酒都会醉?”

    燕微州眼睫微垂,轻柔地将她的手扳开,拿出那颗被攥得包装变形的糖,拆开后示意她弯下腰,她照做后,他才抬起手将糖喂到她的嘴里。

    茶梨伸出舌尖将糖卷进去时,正好碰到了他的手指,他眉眼舒展,不在意地替她将鬓边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

    做完这些,燕微州才发现茶梨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微歪了一下头,问她:“怎么了?”

    “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燕微州抬眸看她,温声开口:“有哪里不一样?我还是婉儿妹妹的……”

    茶梨的指尖落在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上,重新看向他好整以暇的眸子,它弯曲的弧度由温柔渐渐染成恶劣又偏执的样子,连眼底似乎都带上了些兴奋的光。

    “叁哥啊……”

    茶梨将手指放下,他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又淡了不少。

    “许是我见到婉儿妹妹太开心了,”燕微州压了一下眉,收敛住嘴角边的笑容,恢复成昨日那般怯懦拘谨的模样,“还是说,妹妹更喜欢我现在这样?”

    茶梨用拇指再次盖住他眼角下的泪痣,燕微州不解地抬眸看她,慢慢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边用手指轻轻摩挲,一边试探她能接受的亲昵范围。

    这会儿燕微州乖顺的姿态与茶梨昨日感受到的又一致了,她觉得无趣地抽回自己的手,兴致索然地“嗯”了一声。

    春巧在一旁着急地看着,终于找到机会跟自己小姐交流,好说歹说,茶梨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要跟她一起回房。

    她被春巧扶着,摇摇晃晃地走远。

    燕微州将刚刚握住她的那只手的手心覆在唇上,那个被她碰过两次的泪痣也好似火烧般烫得厉害,微微向上移了移。

    既不怕猫狗,又会凫水,还一饮就醉。

    午时的骄阳拨开慢慢浮动的云层,将屋外的风景照得鲜活透亮,燕微州盯着被笼罩在日光中身形愈加模糊,影子却越来越凝实的茶梨,声音极轻地笑了声。

    他的婉儿妹妹,究竟还有多少惊喜等着他来挖掘呢?

    他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茶梨走出大厅没多远就打了一个喷嚏,她蹭了蹭鼻头,在春巧又一次提醒她要看路的时候,耍脾气停在了原地不愿动弹。

    春巧再劝,她也是一脸赌气地抱怨:“又不让我喝甜饮,又让我走路。”

    她蹲下身来,委屈巴巴地揪着地上的杂草,小声嘟嚷道:“我腿疼……”

    茶梨快把那一小圈草全部都揪得坑洼难看了,也不见春巧过来关心,她鼓起脸颊,抬眸一副要安慰的样子伸出手来:“要抱……”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她眼前春巧模糊的光影变成了两个,又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动了动她迷糊的脑袋,大致辩认出站在前面的那个人是五哥燕迟江,至于后面那个,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虽然茶梨因为醉酒反应慢,但还是十分的记仇,她顿时就觉得那个人笑得贱兮兮的,是个面目可憎的丑八怪。

    她左右看了看,没找到春巧的身影,眼角恹恹地耷拉了下来。

    是她太任性了吗……

    茶梨本就被燕晓池揉得头发凌乱,衣领也不知可何时往一边偏去了些,伸出的手还没收回,垂眸一副落魄小狗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声。

    燕迟江将视线移开,带着他身后的秋锦之往自己的院里走。

    “你七妹妹还有这一面?”

    秋锦之跟在燕迟江身后,吊儿郎当地将手搭在燕迟江的肩膀上,被燕微州毫不留情地推下,他笑着摆摆手,接着说道:

    “也是,临川才是你的心头宝,他才做了几天噩梦,你就火急火燎地把舟车劳顿的我从火车站那薅来了,怎么会关心这些。”

    秋锦之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控诉这燕迟江的不人道:“我坐了好久的车诶,也不给我口饭吃……”

    燕迟江似是被他念叨烦了,将他手里提着的行李接过交给身旁的仆人,交代秋锦之道:“临川应该会在我的房间等着。”

    “诶?”

    秋锦之错愕地跟上那个仆人的步伐,转身看了看站在原地的燕迟江。

    “你就这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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