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所言朕都听清了,想不到当初你不惜利用腹中孩子,就为了逼朕相信不是你下的毒手,萧韵,你爱的是皇后这个位置,而不是爱朕吧?」 苍寻字字诛心,眼底一片冰冷,刺痛萧韵的心。 「爱?帝王家哪有什么真心真情?皇上您不也口口声声说爱着妾身,转头不也寝在别的女人宫里,沉浸在他人温柔乡?皇上您的爱同样虚虚实实,凭什么要求真爱?」萧韵泪如雨下,道出了自己的难受。 「你说对了一件事,真情本难求,所以当叶菱死时,朕的心也一并跟着她去了。」苍寻走向前勾起她的下巴,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盯着萧韵。 叶菱是他在尚未被立为太子,十五岁时就娶的妻,两人活了大半辈子,大吵小吵都有过,甜蜜真情也有的妻子。 那眼神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萧韵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另一件事,你说错了。」 知道他要说什么,萧韵波浪鼓似的摇着头,苍寻手微微施力,定住她的脸,萧韵只能闭着眼,任由眼泪滑过脸颊。 承受那一句:「朕,本就不爱你。」 笑了两声,他摇头道:「不,是不曾爱过你。谁会爱上一个毒妇?自从你进宫后,你每个行动朕都瞭若指掌,包括当初思柔一事,只是朕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有那个胆子毒害皇后,做出丧尽天良之事。」 当初叶菱的死,他竟毫无察觉萧韵的小动作,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能看着叶菱入土为安。 萧韵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上带着泪珠,嘴角颤抖,缓缓开口:「而妾身做过最正确、最得意的抉择,就是毒死叶菱。」 苍寻一个大掌直接往她脸上搧去,萧韵被打的倒在地上,口腔里充斥血腥味,萧韵也不装了,嗤笑道:「皇上不过如此,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过了这般久才报仇,想必叶菱在天之灵,应该也在笑皇上吧?」 「别用你的脏嘴提到叶菱,朕只觉得噁心。」 「是吗?不然我们来说说您儿子如何?五皇子死得这么孤单,难道皇上也没有发现端倪吗?」 五皇子,那可是皇上一直埋在心中的痛。 「给你一个机会,说清楚!」苍寻忍住心中惊滔骇浪,恶狠狠说道。 「不用这般吓人,不过一死,我萧韵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手拂去了挡在脸前的长发,萧韵笑着看他。 「五皇子寒冬里落水溺毙,皇上抱着他的尸骸落泪,别人是心有悲伤,而妾身却是笑意难耐。」萧韵笑的肆意,笑的张狂,「那么弱小的身躯,瘦弱的五皇子独自站在湖边,手轻轻一推就没了,您知道吗?最有趣的是看着他在水里扑腾,呛红的小脸,还有渐渐沉下去的模样。」 萧韵说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在半夜里渗人不已。 苍寻也不管她说什么,命令道:「将萧韵关入天牢,明日一早当街问斩。」 不是打入冷宫,而是直接斩头,而且还是当街示眾。 「这样,就算解决了?」洛诗嫇坐在叶菱旧宫中,看着徐徐喝茶的苍瑀尘问道。 这一齣戏,都是他们的计画。 洛诗嫇先和叶菱结契,割一些血给叶菱以备不时之需,再把她的血混进萧韵夜时洗脸的盆子里,让萧韵看得见叶菱鬼魂,逼她说出实话。 「已经达到父皇的要求,应当是没我们的事情了。」苍瑀尘说道。 本以为父皇应该会先关押萧韵一些日子,想不到父皇竟然铁了心要砍萧韵的脑袋,这恨该有多深。 「而我也该走了。」叶菱刚刚就在一旁看着,苍寻所言都让她感动,况且萧韵的仇也报了,已经没有遗憾。 起码这个男人,她没有跟错。 「一路好走。」洛诗嫇看着渐渐消失的叶菱说道。 叶菱消失前,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顾瑀尘,这孩子太让人不省心了。」 洛诗嫇微微頷首,伸手就是往苍瑀尘脸上摸去,「都是我的人了,当然由我来照顾。」 「……」错觉吗,他被调戏了? 但是感觉还不错,他嘴角掛笑道:「是啊,本王都是你的了,要负责一辈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