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接着问:「那日你口里喊着另一个姑娘的名字,是你所心悦之人吗?」 清源想直接开口说是,却发现自己有些开不了口,顿了顿,才缓缓道:「是,是我所心悦之人,我也是为她而剃度的。」 原来不是自己不好,只不过晚了一步。她这样安慰自己,也没了将孩子告诉他的打算,「四哥,让他走吧。」她只要有念安便能心满意足。 「你坐上另一辆马车,自然会有人送你回寺里。」苍瑀尘并不意外,对清源说道。 清源下了马车,几人这才发现端木樨似乎在一旁没有离开,也不知道刚刚那番话有没有被听了去。 清源才抬了脚正要上马车,后面竟然传来达达马蹄声,而且距离不远,他顿了一下,收回了脚,洛诗嫇透着帘子看见了他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交织了后悔和歉意? 同样听见马蹄的几人,脸色都微微一变,苍少芙下意识护住肚子,眼底满是恐惧。 「面纱戴上,待会别说话,我们以静制变。对方身手与我略等,不到时刻不可出手。」关键是他带伤,能不能打平都是问题。苍瑀尘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么早便被发现,难道出了内鬼? 马蹄声停下,为首的梁泉下了马抱拳道:「见过瑀亲王!」他年四十,鬓角些许花白,声音鏗鏘有力,彷彿能够震人心弦。 苍瑀尘也下了马车,即使带着标志性的笑容气势也不处下风,「梁将军不必多礼。」 「本将奉皇后之命前来寻找公主殿下,不知道瑀亲王是否能够行个方便,好让我等回去交差。」梁泉没给什么好脸色,一脸严肃。 「本王竟不知堂堂将军竟然需要卖命于皇后,难不成梁将军打算退下沙场,转而进宫服侍?」他故意讽刺道,因梁泉的儿子梁超便是和苍少芙订下婚约之人,就算帮了萧家也不算什么。 「王爷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本将不过想看看马车内有谁,若是没有公主,我等便速速离去。」 「若是我说不准呢?」苍瑀尘没有温度笑着,「空有一句皇后命令,连个正经的搜令牌都没有,你凭什么?」 「小和尚,你说?」梁泉看向站站在旁边的清源,眼中多了威胁的意味。 清源不禁想起前几日所发生的事,抖着手指向了马车,「公、公主就在里面。」 三日前,萧氏看见了那双正在缝製的小鞋,心中便有了些猜想和计画,抢先一步派人去找清源,也因此他才会答应来见这一面。 心口一痛,苍少芙不敢置信的抬眸,泪光闪闪的看着外面,明明当初相识时,清源还夸过她跳着舞好看,和她有过一段相处日子,哪怕清源不喜欢她,她都可以接受,现在清源却想亲手送她去死? 「别多想,我们会找时间让你按照计画离开。」洛诗嫇虽然如此说道,看向外面的眼眸也渐渐染上了冰霜般的寒意。 「皇后下了令,定要将公主送回宫里,把公主抢回来,绑架公主的贼人格杀无论!」梁泉一声令下,后方几十多人马竟然提着刀向他们走来。 「本王在此,凭你梁泉也敢造次?」苍瑀尘从袖中拿出一把摺扇,命令道:「水影珒影,不必留手。」 两人一跃,拿着剑到最前面与那些人打起来。 梁泉提刀对上苍瑀尘,苍瑀尘开了手中铁製的摺扇,笑道:「端木兄看戏若是看够了,出来搭把手如何?」 「尘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刚不是在看这齣戏到底再演什么吗,若是没有搞懂,打错了人该怎么办。」端木樨今日没穿鲜红衣裳,而是白色对襟长袍,布料上绣着祥云,与往日有着不一样的气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都不为过。 虽说是对打,但凡有眼都能看出那是单方面的廝杀,水影和珒影身手不凡,面对一些虾兵小将毫无压力,血溅四方。梁泉这边也有些吃力,看着苍瑀尘肩头因绷开的伤口而渐渐被鲜血染红,他想不到苍瑀尘受了伤还有这番能耐。 端木樨和水影他们一起解决前面小兵,想不到后方竟然有人埋伏,偷偷靠近马车,意图不轨,他急忙吼道:「你们两个出来!」 洛诗嫇迅雷不及耳的抱住苍少芙,将她带出马车,下一秒马匹被杀,车也被翻,幸好端木樨的提醒并无过晚,否则她们就要被困在马车了。 埋伏而来的人看两人平安无事,举起武器便朝洛诗嫇攻击。 苍少芙摀着肚子被洛诗嫇保护在身后,被吓得连眼泪都掉不出来,只得喊道:「诗嫇,小心!」 「你别离我太远,我顾不到你。」洛诗嫇用着简单的小匕首应战,刀刀夺命。 本来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清源,发现有人朝自己而来,急忙道:「皇后说了不杀我的,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