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色大门早已打开,前面的谢氏走下马车,看到洛诗嫇从洛振禾的马车上下来,心里虽然有些不喜,却还是不动声色,用眼角扫了洛诗嫇一眼,便直直走进府里,洛芷宁跟在后头,似乎说了什么,虽然听不大清楚,但是从脸上的表情可以推断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洛诗嫇也不在意,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也烧不到自己,看向洛振禾,他似乎有些无奈,「芷宁就是那个性,你别搭理她。」 洛诗嫇摇摇头,她才不会去在意那种幼稚行为。对方智商有问题,自己怎么可能还被牵着鼻子走,「我住在哪里?」 「看母亲走的方向,应该是去找父亲了,怕是和今日之事有关,我们还是跟着吧。」他看三妹脸上似乎真的不在意,就带着她往书房走。 洛诗嫇也没有说什么,跟着他走,绿意盎然的走道,一盆盆紫色红色的花放在走道两边,很有情调。 甫进去,便听见哭哭啼啼的声音,谢氏拿着手绢不停擦拭眼睛,一脸被天下人负了,虽然已经有了年纪,但是保养得当,所以梨花带雨的说多可怜就多可怜。 洛芷宁也是一脸委屈,柳眉紧紧皱着,乖巧地坐在谢氏身旁,手一直摸着脖子,眼眶也是有些发红,完全受害者的样子。 一个男子坐在书桌前,这大概就是她所谓的便宜父亲。 洛诗嫇突然顿悟,这两人虽然脑子残,演技却不错,她几乎可以想到之后会发生的狗血剧情,不外乎就是父亲勃然大怒,教训自己,再好好呵护妻儿等等。 她看着洛騏的样子却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静静等待发展。 洛騏年轻时也是城里不少少女爱慕的男子之一,英俊挺拔的样子到了如今也不减半分,更是多了一份成熟。此时的洛騏眼里没有温度,看着谢氏不断哭诉,耐性越来越少。 「谢氏,你想让我怎么做?」洛騏问了这么一句,谢氏顿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似柔却又似冷冰,没有一丝温度,就算她做得再多,两人生活如此之久,他却依然如此。 「谢氏?」洛騏再重复一次,眼底的不耐烦浅显易见,谢氏忍下苦涩的感觉。 「诗嫇打了宁儿,理应要受惩罚。」谢氏说的理所当然,看着洛芷宁脖子上的青紫,心疼的感觉取代了苦涩。 洛芷宁哽咽说道:「女儿好心带三妹妹走走,她却突然发疯似的掐住女儿」 这颠倒黑白的功力还不错啊,洛诗嫇想着,却突然被点名。 「诗嫇你说。」洛騏看向一边安静无声彷彿局外人的女儿,也感受到了她的不一样,虽然没有表情,气势却是比谢氏都还要足够,就是被人指使也没有失控。 「洛芷宁打晕我又试图让陌生男子摸进房间,甚至用了媚药,意图不轨。」洛诗嫇三言两句解释自己动手原因。 「女儿没有!女儿也不懂为何三妹妹为什么要这样污衊我。」洛芷宁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说出来,急急忙忙地为自己解脱,急躁的样子跟洛诗嫇又是一个鲜明对比,说完就低下头和谢氏一样啜泣,让洛騏又是一阵厌烦,只会一直哭。 「振禾。」 洛振禾向前一步开口道:「我和二皇子等人于凉亭休息,看着二妹妹将三妹妹拖进房间,离开片刻,又带着一个男人回到屋子,之后就是三妹妹打人了。」言语间没有任何装饰,只是描述,证实了洛诗嫇的说法。 洛芷宁猛然抬头,伤心地看着洛振禾,「你是我哥!不是洛诗嫇的,为何不帮我却帮一个外人?!」 「并非帮谁,只是说了双眼所见之事。」 「够了!陷害嫡亲妹妹,罚戒尺三十,跪两晚家庙再禁足一个月。」洛騏挥挥手,就这样把这齣戏潦潦结束,继续处理桌上满堆的公文。 谢氏还想继续说,洛騏一个眼神让她打了一个冷颤,只能拖着不敢置信的女儿离去,经过洛诗嫇时瞪了她一眼,眼底的意思清晰明显。 之后的日子还长着,看谁先弄死谁。 洛诗嫇只觉得无聊,虽然跟她本来的狗血想法不一样,却也没有什么看头。 「凭什么父亲只罚我一人?那个贱人明明也有错!」谢氏拉着洛芷宁离开时,隐约传出洛芷宁尖锐的不满。 洛騏连抬头也没有,挥挥手让人都散了。 「你就跟着我走吧,带你回茗雪阁。」天色有些昏暗,洛振禾领着她回到后院。 「我住在东院,有事的话随时都可以遣人来找我。」交代一句便离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