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双手合十默默许愿,只听“当啷”一声,那女郎求的签掉在了她面前,王雪儿瞟了一眼,只见那签上写着: 当春久雨喜开晴,玉兔金乌渐渐明。 那女郎的婢女将签拾起来交给女郎:“小娘子,要不要拿去给师太解一下?” “这是上上签,看这签文,嫂子很快就会有身孕了。” “阿弥陀佛,小娘子您可真成了咱们家的大恩人,他们成亲多年无嗣,老夫人都要让郎君写休妻书了。” 两人低声说着出了庙门。 王雪儿心中一动,她也摇了支签出来,上面写着: 玉得人识方为珍,细心琢磨始成贵。 这……她将签递给解签的师太,那师太看了看她,认真道:“娘子机缘未到,还需遇上个有缘人,方能了你心愿。” 机缘?她想起刚才遇见的那位女郎,忙站起身往外追,追到庙门却不见女郎身影。 “难道我真没有生孩子的缘分?”王雪儿心中委屈,看了眼手上的签,回头对婢女道:“你去把香油钱给师太吧。让她记得给咱们点盏大灯。” 再一回头,咦?走过来的不正是刚才那位女郎吗? 王雪儿欣喜万分,忙过去拉住她袖子,陪笑道:“女郎打搅。刚才正好听到您说您家嫂子成亲多年,终于有孕,不知用的是什么法子?” 洛泱一脸灿烂的笑着指指自己鼻子:“我啊,我给她治的。” “啊?真么巧?我……我也如你嫂子这般情况,不知……”王雪儿其实也是病急乱投医了,颍王没少替她请太医,可太医只说她体寒,不易有孕,就再没别的话了。 让个陌生女郎看看又如何?符纸烧的灰她都不知喝下去多少。 洛泱四下看看,指着对面一个茶楼道:“咱们到包间里坐坐吧。” 王雪儿对丁香说:“劳烦你在此等等我的婢女,说我在茶楼等她。” 上了茶楼,把包间门一关,洛泱给王雪儿把了脉,她皱着眉,煞有介事道:“娘子您十三岁就与人行房……这也太早了……您是不是感觉私处瘙痒,与你夫君行事因为疼痛草草应付?” “这……您怎么知道我十三岁……是有过。” “小腹也会时常有坠胀感,腰骶坠痛?” “对对。” 洛泱笑道:“这还不够吗?您本就体寒,身体尚未长成时行房对身体造成伤害,您想想,哪个孩子愿意经过一条杀机重重的凶险之路,住到一间冰冰冷冷的屋子里? 孩子反复来过几次,对您已经失望,这才不愿再来。” 她这么一说,王雪儿想到自己的孩子困难重重,不由得掉下泪来: “我可怜的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小娘子,您既知道病因,我这病是否能治?” “能治是能治,但你这么多年来业障太重,你们夫妻二人千万不能有妄念,宽厚待人、仁德服人,你们的孩子才会回心转意,重新投入您的怀抱。” 太医们总是说她难以有孕,女郎却说成不是孩子不来,而是对他们失望了才走的。 这让一直有自卑心理的王雪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也是有孩子的,只要她变好了,孩子还会来。她感激的说:“小娘子,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人的福气是有数的,在东边得了福气,必然西边无福。你们夫妻二人必须先把精力放在迎接孩子这一事上,在哪里修行,就在哪里得正果。” 洛泱说完此话,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展开来,里面别着一套银针: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