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 兰州节儿幽怨的看着驿将,封城固守已经消耗掉他家不少粮食,驿将自己家里仓库门锁得好好的。 现在城里的百姓家里存粮已经吃完,城里到处在传会州、渭州已经翻身农奴把歌唱,军人们按战功分了吐蕃人的田地房屋,家里有军人的,家属还能领到春荒救济粮。 娘的,义军是冲吐蕃人来的,我帮你扛着,你却想着先把我吃干抹净。 “我们兰州是个大州,现在不过是因为驿站被他们占领了,我们吐蕃主力骑兵消息不灵,我保证,只要他们得到消息,一定会来营救我们的。” 谷觊spangt;驿将没理会节儿,叉着腰对台下的将士们高喊着。 忽然,一只破破烂烂的鞋子扔了上来,猝不及防的砸在驿将的脸上,跟着有人喊: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抓住他!抓住那个扔鞋的!”驿将气急败坏的喊道。 台下顿时乱了起来,阿茂和阿伦挤出人群,阿伦埋怨道:“茂兄,这位驿将很冲动的,您何必现在惹他?” “我更冲动!进来这么久了,我们都没什么大的进展,不冲动难道要留在兰州养老?再说,我扔的又不是我的鞋。” 阿茂气呼呼的说。阿伦低头一看,茂兄脚上两只鞋确实都在,便笑道: “嘿嘿,我就知道您没那么傻。小娘子说过,要耐得住寂寞。您看,现在到处军心浮动,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郎君为啥要挑我俩来兰州?就是因为这里最重要,郎君给咱们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哎,我现在是我们那群人里混得最差的,你看你才跟小娘子多久?都快和我平起平坐了。” 阿茂这么说,其实是因为他们这段时间做的,只有趁着募兵的时候,混进了驿将的巡防卫队,散布散布传言,除此以外没别的进展,他也急了。 “那哪能?莪还抱您大腿给你擦鞋呢。不过……您说郎君是不是有点惧内?” “不不,他不是有点惧内,事有很多!” 两人正蹲在准备集合的墙边东扯西拉,旁边有人接口道:“你俩说谁惧内?” “副队长好!”阿茂忙站起来,对他们的队长陪笑道:“也没说谁,就是咱俩以前的主人家。” 副队长呵呵笑着,神秘兮兮道:“其实啊,咱们兰州城惧内是美德,因为那位……才是惧内第一人!” “那位?”阿茂不是很了解。 “嗨!就是刚才被鞋子打脸那位呗。”副队长见队长走了过来,正正自己卡得有点紧的腰带,严肃道:“人都到齐了,列队!” 一个巡防队十一个人,中途巡到哪里,便就地解散休息半个时辰,让大家吃喝拉撒。 今天休息的时候,阿茂朝在广场上鼓舞士气的驿将脸上扔了只鞋子。 跟着走在队伍里的阿茂显然有些高兴,驿将居然惧内,这是个有用的信息,说不定,这个将军夫人会是一个突破口。 他们的巡逻小队走过广场那个台子,驿将已经不在上面了,台子下面停着辆马车,阿茂正探头探脑往马车那边望,只听马车边的卫兵朝他们招手叫到: “巡防!过来两个人,把将军夫人的东西抬回驿将府。” 嘿!今天祖坟冒青烟了!真是想啥来啥。 队长带着他们走过去一看:娘的,这么大木箱,就算空箱也重啊。 夫人刚好在附近买东西,看将军这边出了事,便让他坐自己马车回去,两个人坐车,车上的箱子就得拿下来。 队长回头看看自己的人,别人都低头往后躲,只有阿茂拽拽阿伦的袖子往前冲: “我俩能扛,你们等等,我去借根扁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