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光王不见了?雪地里有没有找过?别是摔倒在哪里,被雪埋了。” 圣上正困得不行,想想光王也去很久了,还不如把他叫回来打趣打趣提提神,哪知人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有人来报,查到初阳门,说光王尿了裤子,回府换裤子去了。 大家一听就放松下来,哈哈笑道:“龙堂里住的本就是龙王,连龙王都嫌他傻,水淹了大裤裆!” “真是尿了裤子?”颍王怎么都不相信,他掏出那张诗稿,双手递到圣上面前:“启禀圣上,某得到光叔做的一首诗,请您过目。” 圣上接过那首联句扫了一眼,目光盯在最后一句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啪”的拍在桌面上,怒道: “反了、反了!刘弘逸,派人去把光王请回来,朕要亲耳听他狡辩狡辩。” “是。” 颍王本来只是粗粗看了一遍,觉得能写这诗绝不是傻子。听圣上说“反了”,他才细细想了一遍: 好诗!原来是要“翻”波涛啊,果真是首好诗。 天助我也,光王这一反,刚才那幅画的事肯定能翻篇了。颍王喜不自胜。 光王的行为不在李奏计划之中,好在他和洛泱改出来的这首反诗绝对占了上风,只不过,光王也替他们捅了颍王一刀,几时向圣上提提,还能让颍王痛一痛。 此时王守澄、康志睦都“噔噔噔”的上了楼来,王守澄脸黑得像块石炭,也不知是谁得罪了他。 “启禀圣上,神策军已封锁光王府,只不过,光王母子已经逃了。今夜是除夕,恐怕不方便全城搜捕。” “逃了?光王必是造反无疑!”圣上怒了:“不好搜也要搜!一定要把他给朕翻出来!” “光王造反……他不可能只凭一首诗造反,军中必定有内应。”右龙武统军康志睦不失时机的提醒道。 黑脸的王守澄眯缝着小眼睛,咬牙切齿道: “内应之人本将军已找到,若是能拿来见圣上,那他还能有说话的机会,若是拿不来,反抗者必是谋反之人,本将军已下令,格杀勿论。” 李奏退在几位急于知道真相的亲王后面,他默默的看着龙椅上那个气急败坏的人,心中舒坦: 与其留着他们将来作妖,还不如现在就断了他们的念头。 不能断念头?那就断头。 原来,阿慕得到光王写的那首联句,他和洛泱左看右看,想出了一条连环计。 按照洛泱的记忆,王守澄之后是仇士良,仇士良之后是马元贽,一代代的权宦掐着皇帝的脉搏往前走。 马元贽这时还是个二十三岁的内侍,他和十七岁的仇公武二人还是仇士良的跟班。 只怕他们俩做梦也想不到,将来会成为拥立光王登基的大功臣。 有了洛泱的花名册,李奏可不会手软。 他先让阿凛用重金收买了年纪小的仇公武,让他到王守澄面前去出首自己的顶头上司仇士良。 说他与光王勾结造反,仇士良恨王守澄打压自己,准备择机杀了王守澄,取而代之。 王守澄本来就对仇士良起了疑心,加上仇公武是仇士良的本家心腹,他大义灭亲,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借这个机会除了仇士良。 王守澄、仇士良、光王、颍王,顺带还是无名小卒的狠人马元贽,统统落入李奏的连环计中。 仇公武怎会让仇士良束手就擒,到圣上面前去解释? 看到神策军来,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