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我听阿复说,丧期后就把他带回军营,那里远离城镇,让你父亲狠狠打几顿就好了。” “阿夔,你后悔跟我来中原吗?” 洛泱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阿夔低下头,看着她小小的鼻尖,摇摇头道: “没什么可后悔的。不来,永远不知道天下有那么大。草原也大,那是单纯的广袤。只有长安,才能看得到大国包容的博大。” 她没再说什么,脸上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阿夔忍不住问:“你是有后手的吧?不过是多蒙一个人,也没什么损失。” “我得想个法子,让王守澄、史墨白之流知道苏元植不过是个傻子,他说的话一点价值都没有。”洛泱抬头看他: “还要麻烦你回苏府一趟,告诉我三兄,立刻找人复制我那份天书草稿,三天之内,要让长安城各家文斋皆有售卖,定价一枚铜钱。” 阿夔乐了,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神奇的小女人: “你这不是让四郎君活成了笑话?他指定不能在长安城待下去了。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也让我坚定了一个信念。” “什么信念?” “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又聪明又漂亮的女人。” 洛泱脸上泛起一层笑意,被人夸总是件愉快的事,她抿嘴笑道:“快去吧,找画师也不容易。你伸手过来。” 阿夔乖乖伸出手,她从腰包里摸出一把金瓜子,放在他手心: “你们今晚辛苦了,这个拿去和大家打酒喝。虽然你说你不后悔来中原,毕竟让你们背井离乡,你们都要对自己好点。” 他低头看着那小半手金子,忍住从心里涌起的暖意,微微笑道: “好。” 李奏是第二天收到的消息,这虽然是公开发售,但画师还是要找靠得住的。他把唐弘这些读过书的人都发动起来,每人都领了照葫芦画瓢画几本的任务。 “小娘子昨晚不是住在珍王府后院?她这主意连夜就传回了苏府?”阿冽问道。 阿复点头道:“昨晚阿夔跑了一趟,这事也只能由小娘子做主。今日一早,四郎君去了王守澄府里,他一出来,就被我们架回苏府了。” “对,关着他,别让他出来添乱。” “二郎君差点没把他塞狗窝里,这下,连夫人也不帮他。” 两人说得兴高采烈,李奏突然道: “昨晚阿夔跳到珍王府后院去找小娘子?去告诉他,这样的事以后别再做。若是被人看到,不但小娘子名誉受损,珍王府也会遭人非议,我们的努力都会白费。” “是。” “告诉他,是本王说的。”李奏说完,背着手到书架旁找抄天书的黄麻纸去了。 阿复大气不敢喘,跟阿冽两个比划几下,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大郎他们到次日黄昏才回到将军府,两个守在四郎门外的护院开了锁,元桢、洛泱几个走了进去。 四郎听到他们的声音,挪了挪屁股,面壁坐着。 “我们苏家兄弟五个,现在渐渐都大了,各有各的事情,谁也没有义务盯着管教你。今日走到这一步,你该好好回头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大兄离开苏家军到边镇,经历了没有父亲指令、没有兄弟帮衬,只靠自己独立领兵的的一段煎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