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阿娘说的计划不谋而合。 等他回了军营,阿爹会亲自管教他。 兄妹俩送了祖母回房,在牡丹园的甬道上分手: “阿兄,你还是好好想想刚才我问你的问题,史墨白是商人,商人无利不早起,那他为什么会送金珠给你?他图什么?” “唉呀,我知道了,阿兄明年虚岁都二十了,什么道理不明白?你就少操这个心,没事列个清单,看看嫁妆还缺些什么,这才是你一个小娘子该干的事。对了,问你件事。” 元植拦住正要走的洛泱,认真道: “我有个朋友,家道中落,现在连老娘都快养不活。你那香胰子、牙膏、草纸的方子,能不能挑一个简单的给他,让他做些来卖,也好养活一家老小。” “你哪个朋友?要不,介绍他到东都铁板烧店里去做个二掌柜?” “嗨!我朋友也是读书人,去给人家看店,岂不是有辱斯文?这不行……对了,你把铁板烧店里用的调料配方给他也行。” 洛泱推开他的胳膊,嗤笑道:“都活不下去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就让他全家跟着他饿死吧。” 元植看着她的背影嘟囔道:“小气!我不信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给他这么胡搅蛮缠,本来想好好跟他讲道理的,这也无从说起了,唉,白偷了棍子,也没得打他两棍。 不过,洛泱还是交代季扬去找找,四兄是不是真有这么个读过书的朋友。 现在她身边的人,只有忻德、陶冬是读过书的,她还想找一个能把她说的、画的那些技术,整理出来的人。 可过了两天,季扬来回,四郎君根本没有这么个“朋友”。 “这还不知是受了谁的古惑来要方子,或者就是他自己想拿方子去换钱。还好只有半个月了,等他回军营的时候,我写封信给二兄,要他好看!” 半个月好长,长到月亮都变了一次脸,长到黎海平带着一小袋棉籽回了洛阳。 黎海平父子俩趁着牡丹入冬前的护理,把印象中种有白叠子的府邸都走了一遍,可就是这样,得到的棉籽也少得可怜。 李奏说的没错,白色的花大多数人家不喜欢种在园子里,就算是白牡丹,也被一些人视作不详。 他带着棉籽回来的时候,洛泱正好也在县公府里。 因为,曹福广满脸愁容的来了,他正把篮子里的稻苗拿来给阿郎看: “田里大多数稻苗都像这样,还有少部分抽了芽就黄黄细细的,风一吹就倒了。”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黎海平接过来看了看:“这是土不行吧?” “可这稻种在占婆国哪里都可以种,那些农户说,它是最不挑土壤的稻子。不过,我是带了一袋土回来的,就在公子花房里。” 阿荣忙去把一麻袋土提了进来。 黎海平和曹福广都抓了一把土来看,土色微红,是红酸壤,确实和洛阳的土壤差别很大。 洛泱皱着眉想不通:宋真宗当时在宫里种占城稻,那就是在河南开封,怎么我河南洛阳就不行了? 可这一袋土,就算当肥料洒地里也不够啊。 曹广福一直在用手抓着袋子里的土,他真是不甘心。 可不但土有限,稻种也有限,试一次就少三斤,没有改良方案,他也不敢提出重新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