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裴二表兄好处怎么了?他每个月都分红利给我,你以为我们赎回那些宅子、庄子,都不要花钱的吗?” 洛泱翻了他一个白眼,劈手又将团扇抢了回来: “四兄,你别忘了,二兄临走前可把追魏光的事交给你了。” 四郎点头道:“这事我怎会忘?我是苏家人,他掳走的也是我的钱,自然是要追的。我就有些纳闷,当时府里掳得干干净净,你怎么一下变出那么多银钱,裴二胖可没那个能耐。他有多少银两,圈子里的人,知道得清清楚楚……” “圈子?什么圈子?你带我见识见识?” 洛泱心里有些不踏实的感觉,季扬在铁板烧,四兄应该是发现了。果然,四郎提到了铁板烧: “那天我在东都铁板烧看到了季扬……他不是你的人吗?怎么去那里做了掌柜?” “是啊,我提供铁板烧技术,裴二表哥出钱,季扬是代表我去传授技术的。你总不可能让你妹妹去抛头露面吧?” “那是那是,你有什么事,让阿兄替你去做,用外人不如用自己人嘛。” 洛泱上下打量打量,笑道:“咦?四兄,前天见你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就这两天时间你的伤就好了?还有,我给你的金珠子……” “害!你阿兄吃了多少苦药,才换来今天能下床主持大局……那你玩,阿兄出去跟朋友聚聚。” 四郎打断妹妹的话,抬腿往外走,边走边看准备埋到树下的桂花酒,他指着酒坛笑道: “妹妹,明年酒起出来,记得叫四兄来喝。” 看着元植出去,洛泱叫过丁香叮嘱道: “府里人少,今后阿夔他们也别到对面亲军营里去了,就住在前院,阿兄他们的侍卫、小厮房里,我们的库房,柜坊的库房,这两处十二个时辰都要有人。” “前院的事应该是四郎君管才是,您刚才怎么不提醒他。” “我就是等了两日,见他不在意,才自己安排。柜坊里的事先不要让他知道,他的心放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四郎是自己亲阿兄,洛泱还是相信他的,只是他与史家交往,这一点让她不放心。 回到东都后,三郎对史家进行了打探,就知道他盐铁酒三个朝廷专卖都有一定份额,他本人经常亲自到各藩镇跑这几个专卖线。 因为皇商不止他一个,要想拿到藩镇的专卖权,确实要与当地府衙建立良好的关系。 这样一想,他先前的可疑之处,又有了依据: 帮节度使开疆拓土花的银子,他将来一定会从生意上赚回来。 找不到证据,只是不想四兄亲近他。可看他对金珠避而不答的样子,有些金钱上的事,洛泱不得不连四兄也得瞒起来。 院子里的仆婢都散了,洛泱回到屋子里坐在窗边,坐榻的小桌上摆着两副酒具,两碟月饼。 此时并没有月饼,是洛泱描述出来,丁香她们折腾了半天才做出来的夹馅烤饼。 她转头仰望着天空中那轮圆月,想着这轮圆月下,正在为李奏铺路的父兄。 一个黑色身影,从敞开的房门闪身进来。他放下手里的包裹笑道: “以前在王府里闲着,就跟护卫们一起练功,当时只想让自己累到没有思想,夜里好倒头就睡。没想到,今生夜闯娘子闺房,派上了用场。” “上一次太和五年的中秋,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洛泱有些好奇。 以前李奏凭着记忆安排行动,从来也不像他们解释,最多是说自己得到消息。李奏将包裹打开,把里面的锦盒放在洛泱面前: “上一次中秋没什么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