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古人惜字如金,并没有写是哪里的藩军,只说东都不但官府损失惨重,就连同百姓也遭了殃。 唐军包围藩军却瑟瑟发抖,最后还是在藩军突围的时候,让开一个出口,眼睁睁的看着藩军扬长而去。 当时看这段历史,洛泱就想吐血,凭什么两千唐军不敢打五百藩军? 想不到,书上记载“瑟瑟发抖”的唐军,现在就是她父兄率领的军队。 她下意识的侧脸去看刚才那位坐轮椅的少年,却没看见他的身影,那几个人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洛泱走到元枫身边认真说到: “三兄,我们追出来的时候,看见那婢子还有同党,应该就是从荥阳过来寻她的阿兄,刚才,那男人往思顺坊里跑了。” 徐进德气得差点把心肝肺都吐出来,不禁脱口道: “放屁!死人怎么跑!” “我看到的时候他是活的,徐郎君却说他是死的。裴刺史,从头到尾我们都没说我家逃奴的名字,现在一说她阿兄,徐郎君却知道他死了......” 她边说边看着徐进德,继续笑眯眯道: “看来,徐郎君必是认识我那逃奴。多半是他藏了贼,却故意说他死了,转移我们视线。徐郎君,我就问你,敢不敢让官府去查?” 既然阿兄想查卢龙进奏院,我就助他们一臂之力。 这下连史墨白都要对她刮目相看,这苏洛泱真像弟弟说的那样,反应太快了。 裴煊他们本想豁出去,趁着找人,强硬冲进去搜府,虽然这样做有很多弊端。最坏的就是什么也没查到,进奏院可以告他们滥用私权。 滥用军权,是当今圣上的大忌。他们今晚的风险相当大,敢于冒险,也是来自李奏的“消息”,几乎已经锁定了卢龙。 徐进德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老子就是嘴欠!掉到这小女子的坑里了。 不过,查查又何妨? 他冷哼一声:“有何不敢?我卢龙进奏院一向徐规蹈距,有没有藏贼,一查便知。” 见他答应的爽快,元枫暗暗皱眉: 难道箱子和武器真不是他们的?但愿六郎那里能有什么发现。 周灿带着人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烧剩下的衣角,递给裴煊道:“这是在厨下火炉里找到的,问他们为什么烧女人的衣服,他们都答不上来。” 洛泱接过去看看,正是杏花身上衣裙的一角。 “把火工带回去审问!” 怎么还留了首尾?徐进德不满的斜了一眼史墨白。 史大郎虽然有些恼火,手下这些人三天不打,做点小事都要出纰漏,但他面色平静,用眼神安慰徐进德: 没事,一块衣角而已,明早他们就得放人。 史墨白并没有辩解和阻拦,拱手送裴煊他们往坊门走去。 苏元桢带着亲兵确实到了思顺坊,他们封锁了坊门,包围了河朔三镇进奏院,但他们还在等元枫那边的消息,并不敢贸然去搜府。 徐进德见状更是悔恨,现在已经说出口让他们搜,也不好反悔。进去少不得还要挨老爹一顿骂。 下半夜的里坊,除了那些风月场,其余地方早就静悄悄的,这些衙役、亲兵一阵跑动,惹得各家院里纷纷传来几声狗叫。 卢龙进奏院的屋顶上伏着三个人,他们已经悄悄探查了一番。 “地面上没什么可疑的,去提醒他们,找有没有地下暗道。我不进去了,在马车上等。” 李奏说完,躬身沿着屋顶翻出了墙。 马车走到坊门口,正好看到元枫将洛泱送上了车。元枫转身上了李奏的马车,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妹妹怎么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