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慕大步跟上去,进屋跪在玄铁身边。 “你怎么来了?”看见女儿跟进来,她虽然垮着一张脸,但气色还不错,苏知远暗暗松了口气。 洛泱给阿爹和兄长们行了个礼,这才发现裴煊站在他们中间,她没理会他们,只管对阿爹撒娇到: “阿爹,女儿昨晚遇刺,只恨自己没有还手之力,今来找来阿慕,让他教女儿用袖镖。下次再遇到危险,女儿也不至于再被人用绳索活活勒死。” 苏知远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想了想,玄铁做那袖镖,对他们来说是鸡肋,可对小洛泱来说,关键时刻,还真有保命的作用。 魏执事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若小娘子说他鞭打阿木,他该如何应对,没料到她只字未提打人的事,只说阿木去她院子里与袖镖有关,将军爱女心切,未必会惩罚阿木。 还好之前自己没把笸箩的事讲死,他见风使舵道: “将军,阿木是个小哑巴,相信他也没什么坏心思,那笸箩兴许是谁和他闹着玩的。等我查出来,一定好好教训这些乱开玩笑的家伙。” “嗯。本将军也是这么想。若真是阿木偷了东西,也不会傻到藏在床底下,这样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你说说,那袋子银钱,你又是从哪里找到的?” 听到“银钱”二字,进来还一脸懵的玄铁,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桌面,果然,自己熟悉的钱袋,正豁然放在将军手边的桌面上,他脸上顿时变了色。 他的表情,屋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若说玄铁不认得这钱袋,裴煊第一个不相信。 一百两银子,那就是一百缗钱,对于奴仆来说,这不仅是笔巨款,还犯了“贱民不得私藏金银”的国法。 就看玄铁如何解释,若是将军肯为他打圆场,那官府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回将军的话,我们到每间屋里搜查,这钱袋是在玄铁的衣箱里找到的。” 这袋钱早就被魏执事发现,他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他确实还没查到这袋钱的来源,若是玄铁找个借口蒙混,他还不好反驳。 今天不得不提前抖出来,全因洛泱插手阿木的事。 “玄铁,这钱袋是不是你的?”将军对这个老部下没什么拐弯抹角的。 “是、是我的。” “你哪来这两个银铤?” 玄铁挺直腰跪着,却不敢与将军直视,低着头不说话。 元桢道:“玄护卫,我九岁第一次上战场,就是您带的我,在战场上,您的英勇无人能及,若是有什么不愿为人道的原因,我们也可以出去,让您与我父亲单独讲。”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洛泱都想为大兄点个赞。没料到玄铁却说: “没什么好说的。那两个银锭子是别人的,放在我这里保管。至于是谁的,我要见了主人才能说。” 苏知远差点没被他气死:这头犟牛,看来你已经不把我当做你的主公了,今天裴煊也在,看你到了大牢里面说不说! 打定主意,他冷着脸道: “裴煊,家奴犯了国法,本将军也不便包庇,你叫人来,把他锁进大牢吧。” 裴煊愣了愣,这事明明可以大事化小,哪里用闹到官府?他瞟了眼元枫,元枫示意他“照办”,于是他向姨父行了一礼,拿起桌上的钱袋,看了看玄铁转身要走。 洛泱急了,忙拦着玄铁对道:“阿爹,家奴的案子不能咱家自己审吗?为什么只问了一句就要送官府?您知不知道,魏执事与玄护卫......” “洛泱!这里是你管事的地方吗?你不是什么都忘了?是谁挑唆你来说这些?” 元桥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嘻嘻笑道:“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