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罢相,今上又把这人调回来了,年初就升为承宣使。」张定叹道:「自他回京,天子封赏无数,那些附势趋炎的小人几乎都走他的门路,如果这个曾敬是曾覿的义子,只怕真不好办。」 「难办也得勉力而为。」萧子逸沉声道:「香词不能白受这欺侮。」 「所以我欣赏你。」朱选笑了:「男人大丈夫哪能坐视自己的女人受这个气?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就说,我也勉力为之。」 丁詮道:「换成是我也忍不下这口气,你若要告官别客气,我也有门路。」 张定却摇摇头:「如果真是曾覿的义子,我们能帮的只怕有限,我想不如先去找浮翠园的老闆娘,再找到那个红药,摸清事情的原委再说。」 「我也这么想,」萧子逸沉吟道:「得先找到红药,弄清来龙去脉才行。」 四人又谈了好一会,朱选三人才告辞离开。送走了三个好友,萧子逸回到坐忘阁,把三人调查到的消息全说与香词知晓。 「曾覿的义子?」香词皱起眉头,沉吟许久:「我看这事算了吧,曾覿权势滔天,我只怕你惹上麻烦。」 萧子逸惊讶了:「怎么你也知道曾覿?」 香词轻叹道:「当年陆大人会被外放到建康府就是因为进言曾覿、龙大渊结党滥权,迷惑圣心。多少年过去了,陆大人还在颠沛流离,这人虽也曾被弹劾外放却始终不倒,他仗着圣宠不衰呼风唤雨,真和这人槓上,我们绝讨不了好的。」 萧子逸的心神却只放在自己在意的部分,开心笑道:「你在担心我?」 说着一双手又搂将上来。 香词嗔道:「和你说正经事呢,就动手动脚的。」 「我这也是正经事啊……」 「你别乱摸,」香词红着脸:「民不与官斗,横竖当日有惊无险,我现下也没事,这人咱们避之则吉,你也别想着讨什么公道了。」 萧子逸不乐意了:「你让人这样欺侮,我嚥不下这口气。」 「我一个女使出身的人受气的事经得还少么?这根本没有什么。」 「不算什么吗?」萧子逸忍不住咬牙握拳:「这几日若不是我每晚握着你的手睡觉,你都别想睡得安生,这还叫没什么?」 「那你就继续握着,总会过去的。」香词摇摇头,一双晶莹的眼眸望着他:「我只担心你太衝动吃了大亏。」 萧子逸热血翻涌:「有你这句话,我就是龙潭虎穴也闯得!」 「别浑说,」香词定定望着他:「那日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担心,现在我也要你一句话:答应我别去找那姓曾的讨什么公道——你也不能让我担心。」 「……。」 「你答应我。」 「好好好,」萧子逸叹气:「我不去找那姓曾的,也不做让你担心的事。」 她闻言俏皮一笑,伸指在他额上戳了一下:「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萧子逸顺势握住她的指头,嘴角噙着笑意:「我这么乖,这么听话,你奖赏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奖赏都好说。」香词双手环向他脖颈,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看着他:「不过讨了奖赏,答应我的事就得做到。」 「知道了。」 他笑着垂头吻住她的唇,轻轻把她推倒在那张大床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