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笑出声,笑声张狂肆意,细听之下又含着一种悲凉。 他抓住她的手腕,光滑的手腕上挂着一个不起眼的手镯:“你说那不是你,为何已经认主的空间手镯却还好好的在这副躯体呆了一年?为何雪团还能感受到和你的联系?” 他压低身子凑近她:“你说那不是你,昔日我去找你的时候,又是谁拉开了已经认主了的玄冰剑,往我心口上刺了一剑?” 他每说一句,眸中的赤红之色愈发晕染开来。 夏微澜下意识往他胸口看去,眉头皱起,摇摇头,直愣愣道:“我不知道。” 对于她离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完全就是一无所知,至于为什么原主能够驱使得了她的玄冰剑,她想来想去,只能隐约猜出也许她和原主的灵魂有什么特殊联系,才让她一朝穿越来这本书里面。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跟曦栾解释,难道要告诉他,其实他们都是书里面的人物? 她摇摇头,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说不定师父会更加以为自己在骗她。 夏微澜的迟疑掐灭了曦栾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他暗笑自己都到了如今这一地步,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一字一句道:“你真的是没有心。” “我——” 他只手捏住她的脸,两人视线交汇,他倾身吻了上去,吞下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喉头滑动间,他轻轻移开,看见夏微澜满脸通红,满意地笑了。摩挲着那点点朱唇,微笑道:“这张嘴素来会骗人,还是像这样乖乖的比较好。” 这人!不但不相信她说的话还调戏自己! 夏微澜凭空生出一股儿恼意,张口咬在他肩头,又觉得他衣物太厚,直接往他脖子上咬去。 曦栾面上闪过一丝意外,却还是任由她胡闹去了。 脖子是何等脆弱敏感之地,她虽说是恼怒到底是没敢下太重的手,咬了几口都听他喊痛,只到后来闷哼一声,听上去像是舒服极了,这声音,倒像是她在伺候他一样。 夏微澜不淡定了,气得缩回床上,将自己卷成一坨。曦栾整理着自己被扯得有些凌乱的衣口,颇为遗憾地看着卷成一团的人。 不急,他和她,来日方长。 等门碰的一声被关上,夏微澜扯着一个绣花软枕直接朝门口去,“哐当”砸到门上又被弹回来,落在软绵绵的毛毯上。 她赤着脚去捡起软枕,打量了一下屋内,窗子都被封死,门口也被下了禁制出不去,她这下知道自己真的被囚禁了。 她这才想起来,原书里面的确有那么一出,清高冷傲的原主在曦栾入魔后直接断了和他的师徒关系。她一拳锤在软枕上,心里想着这都什么事儿啊,原主做的好事,都让她来背锅了。 屋内气暖,就容易使人昏沉,她素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心想着进自己的空间去看看,结果一看,这下好了,她连自己的空间都进不去了。 她心里闪过无数微笑脸,手下一拳比一拳重发泄似的打在软枕上,面上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等打累了,她才爬上床上,悠悠睡去。 等半梦半醒间,她才发现曦栾在自己身边躺着了。她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地朝曦栾那边探过去,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睡去。 一直未睡的曦栾立马睁开眼,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曦栾看不透。他不是没想过相信她,她甚至有想过她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喻的苦衷,即使是在她单方面宣布与自己断绝关系,他还是艰难地选择相信。 直到他听到他和蓝离浩的婚讯,再也坐不住,远远瞧了一眼。她看着蓝离浩眼中的那种青涩害羞,让他明白了一切。他拦下她质问,却发现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直到那把玄冰剑刺入他的心口,他才明白,哪里是变了一个人,分明是不要他了。 回想往事,曦栾越想越烦躁,眉间发着幽幽红光,他压下心中那一股子戾气,起身消失在了房内,唯有飘动的帷帐证明着来人的痕迹。 一连几天,夏微澜都是迷迷糊糊半夜感觉曦栾睡在她旁边,不过醒来时又见不到人。白日更加不用说了,也不知他是在忙些什么,根本见不到人。 许是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