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羸弱的身躯。 “站住!”巴特尔已经注意到了,他皱着眉头站起来,盯过来。他简直像恶鬼一样凶神恶煞又残酷。 老妇人的眼泪在脸上滚落,将沾着脏污的脸刷出两道泪痕。 “说!解牌!”巴特尔命令道,“逆位有什么不一样?” 他看起来太可怕了,浑身的腱子肉都绷紧了。他的双眼不看向敌人也不看向天空,威胁地盯着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将老人吓得几乎要当场升天。 “逆位……逆位是,傲慢轻纵,战局失败。”盖亚人的大祭司对占卜结果不能说谎,“糟糕的领导,受限的计划和彻底的失控。” 她只能说出这些话,她只能面对暴君的怒火。 她说出第一个负面词汇时,屋子里的气氛冷了下来,说出第二个词时,巴特尔脸上的肉抽动了两下,说出第三个第四个词时,全场缄默。 “你怎么敢这么说?!”巴特尔愤怒地喊起来,他提起一把刀站了起来,“怎么突然会这样!?” 他对着空气挥了两下刀,面对他的质问,老妇人直接晕了过去。 巴特尔神色阴鹜地看着晕过去的老女人,嘴唇蠕动了两下,指着她对仆从说:“把她带走,带去和她那群软弱的族人关在一起。” 领命的仆从长出了一口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把老妇人弄了出去。 但在这个屋子里剩下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们跪成了一片,全身俯爬在地面,承受着巴特尔审视而愤怒的目光。 可汗把刀尖落在地上,划过地面,噌响声暗含威胁。 “你问了她。”他走到一个人面前,阐述道。 “主子!我……”这个人的解释声还没发出第二个音,他的脑袋就被砍了下来。 带血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挑战着剩下几个人的神经。这无疑是毫无道理的迁怒,可这片大地上的日常就是如此,从来不讲道理。 无头的尸体还在向外鼓涌着鲜血,巴特尔提着滴血的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今天的事你们一个都不准往外说。如果谁让我听到了动摇士气的话……”巴特尔威胁道,“你的头颅,你的妻子们的,奴隶的,父亲兄弟的,甚至每一匹你们养的马和动物的头,都会被我砍下来。” “明白了吗?”巴特尔说,“他们只有几百人,我们有几千人。那个神棍婆子这回算错了,我的胜利不会失控,依旧会不费吹灰之力。” 他的下属们佝偻着身躯,一言不敢发。 看着他们如此卑微可鄙的一面,一个刚才挨过打的女奴看了一圈四周,居然不受控地嗤笑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厌倦,也许是因为疼痛造成的麻木,她做出了本会让她送命的行为,她嘲笑了这群男人。 她的头颅本该成为第二个在地上打滚的球。 但巴特尔看了她一眼,这个眼神饶有兴趣,甚至冲淡了愤怒。可汗走过来,拎起女奴的头发,扯碎她的裙子,就在这里骑了起来。 女奴笑得更大声了,她像不怕死的一样笑起来,似乎下身的疼痛和侮辱让她觉得更可乐了。 女奴没死,这只不过是既定的轨道中脱轨的事之一,一件犯不上的小事。 “我叫罗蕾莱。”她说,但没人在乎也没人听。巴特尔一心只顾着发泄兽欲,根本没在乎这件事。意料之中的事,除了女奴自己,从来没有人叫过她给自己起的名字。 但如果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一定会报答的。罗蕾莱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