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进洗手间余光瞥见躺下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立马小跑到她身边蹲下拍了拍舒瑶的肩膀:“小姐?小姐?” “小姐?” 女人连叫几声舒瑶都没有反应,拿出手机拨通急救电话。 翌日一早。 舒瑶朦胧的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心想,这是哪?指尖动了动想起来奈何全身无力。 或许是流了太多血,导致失血过多,现在额头一阵一阵的疼。 “你醒了?”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 闻声,舒瑶指尖一顿,他怎么来了?她目光落在陈易脸上,男人的脸上少见的担忧,眼底的黑眼圈再告诉她男人在这守了许久。 陈易瞧见女人这副模样,蓦地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那时候他正在收拾行李回海城,抽空看了一眼手机,打开屏幕就见有几个未接电话,他习惯性的划过删掉。 谁知这个号码又打了电话过来,他蹙了蹙眉接起:“您好陈先生,这里是香港的玛利医院,请问您是舒瑶小姐的亲属吗?” 陈易来不及跟林秘书说一声,拿起外套就往外跑,开车直往国际机场,脑海里不断是医生的话:“舒小姐患有很严重的心血管疾病,下午两点被人发现送到医院。” 距离过红绿灯的几百米开始堵车,现在是高峰期还是国庆节,他用力按了好几下喇叭,最后大力拍了一下储存柜打开车门发疯的往机场跑,额头不断地冒出薄汗,后背湿了一大片。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双手不停的颤抖,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抬起手拦下出租车。 到了玛利医院,陈易问了舒瑶所在的病房,他透过病房门,看着躺在里面的女人,眼眸忽然有些发酸,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越来越模糊。 那瞬间,他恨他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接到医院的电话,为什么赌气不跟在她身后。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病房内一片昏暗,他抬手开灯,缓缓走到病床前,女人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这个场景猛地回到一年前。 舒瑶没了孩子醒来也是不哭不闹躺着毫无生气,本来她就瘦,没了孩子更瘦,那时他骗自己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只要舒瑶想要养好身子便再要就好了。 再后来舒瑶离开,他还在骗自己不过是出去散心,指不定没几天就回来了,哪想,舒瑶一个月都没回来,他想就一个女人没了还有第二个。 这一年多里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舒瑶不会回来了,没了孩子困住她。 陈易握紧舒瑶的手,反复的摩挲舒瑶的手背,想要感受她的温度,太冷了,她的手太冷了,捂不热。 他看着毫无生气的舒瑶眼眸又开始发酸,他咬紧牙关,他错了,真的不敢在自以为是了,他知道错了。 他现在无比希望那个孩子还在,希望回到一年前,他会对舒瑶好的。 舒瑶不知道瞟了一眼陈易,费力的撑起身子,男人立即扶稳她,顺势把枕头拿起方便她躺着,随即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舒瑶看着男人这操作,沉默半响接过,声线沙哑的问男人:“我睡了多久。” “两天。”陈易拿湿纸巾给她擦手。 舒瑶垂眸看着他的动作,抿了一口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