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但他并不打算进去似的,在穴口蹭,不轻不重地磨。还不如痛快给她一刀。 煎熬中灵光一现,她眯起眼,笑得像个黄鼠狼。 “李凭,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别过脸去,不看她。秦陌桑伸手往下探,握住,摸了几下。他就瞬间将脸深埋进她颈窝,长长喘气。 “果然,吃醋了。” 她了然,就放开。若有所思看着天花板,神游天外。 “有一说一,他确实比你会做。”她顿了顿,又补充。“但他不喜欢我。” 李凭眼神突变,压着她的身子略微抬高,秦陌桑抓住机会翻身,借着巧力瞬间对调,变成自己在上他在下。 但那里还卡着,换成她蹭来蹭去不肯进,手按着他坚硬胸膛,看他漂亮眉眼因为忍耐而沾染欲望色泽。 她得意,垂眸一笑。 他手护着她后腰,上半身坐起,顶了顶。目光比方才和煦得多,堪称是判若两人。 “不喜欢?” “嗯。是我喜欢他更多。”她喘气,调整坐姿,继续说。“准确说,是那个叫‘十六’的姑娘,喜欢他更多。” 窗外雨声淅沥,他眼睫低垂,说,你说的对。 手机铃声响起,她手忙脚乱要爬下床去取,李凭拦住她,伸长手臂拿到东西。然而在眼神掠过消息来源备注之后,僵住。 ”是李雠。” 秦陌桑白他一眼,把手机接过去,调成听筒模式。接通后,李雠那代表性的懒洋洋调子响起。 “嫂子,喜欢我送你们的礼物么?” 她纳罕:“你送我什么?” 他哈哈笑,说,青海大非川搞来的解药,包治百病。又说,嫂子的耳钉真好看,我取走了。 “相思红豆,很配你。”?李雠手里盘着一对陶瓷耳钉,隔着听筒,有清脆响声。 她此时才想起摸耳朵,发现早上戴的耳钉不见了。倒也不贵,但就是不知道李雠什么时候动的手。寒意从身上升起,她还要接着问,却忽地捂住嘴,呜咽一声。 方才不做声的人整个顶进去。动了几下,停止,单只手扶着她后腰,深自喘息。 “什么声音,你没事吧?”电话那头声音关切,到有几分不是演的。 她想多问几个线索,强忍着没挂机,继续开口。 ”没事。但为什么又盯上我?你想要的不是李凭吗。” 李雠笑得爽朗。 “他有的,我要有。他没有的,我也要有。” 忙音,电话中断。身后的男人随即吻上她耳垂。啮咬,啃噬,反反复复。身下也加大力度,床铺响起吱呀吱呀的响声。 “你…幼不幼稚啊。” “嗯。”他大方承认:“我幼稚。” 情潮来得猛烈,她仰头喘息,他就在她脖颈啃咬,疯了似的。 可能确实是疯了,才会和艳刀谈恋爱。 被弄了一会,她目光逐渐飘忽。快感把她抛上天又压回来,直到视线原路返回,与他狭路相逢。 深黑瞳孔,雨夜微茫。梦境与现实重迭,她忽地意识到天底下就这么个人,真正知道她,从根底上知道她。 善与恶,尘与灰。杀人放火是和他,报恩还愿是和他。 某天如果真的失散了,势必会在她命里留下一个恢复不了的伤疤。 “在想什么。”?他停下动作,狭小天地简陋铁床,他们做得不知白昼黑夜,真正荒唐。 “在想你什么时候娶我。”?她放空,目光涣散。 但他哑然失笑,深深吻她额头。 “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放开时声音低不可闻。 “等我,挣条命回来。” 一整夜。她被抱去淋浴间三次,几乎虚脱。 最后一次她依稀记得心情有些崩溃,他哄她,说声音低些,隔壁住着陈七。 “是不是人?” 她要被气死,连咬人的力气都没了。怎么喜欢了这么个变态?秦陌桑深刻反思。 “你忘了。”?他怀里温热,化成一滩水在身上,根本不舍得放手。 罪孽最为深重的那一类,地狱都不收的修罗厉鬼,就是他。 “我还真不是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