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去找心理医生治疗,爸爸的退休金之前就提前快要领完了,根本没办法负担的起。」 陆振宇静了静,「我有个朋友,最近刚好想要把手上经营的咖啡店顶让出去,只是因为地段比较偏僻,没什么人想要去那里做生意,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易渺看着他,顿时无语。 「怎么?没兴趣?」 「不是......你让我一直有一种,有一种你早就知道我们要分手的感觉。」 他心里警报一响,故作镇定笑了出来,「我像是那种诅咒你们分手的人吗?」 「......」 陆振宇看看她,语气诚恳,「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了我,我也会在你失去所有的时候给你依靠。」 「......」 「你能不能拿下墨镜?」 「不行。」 他忍不住又笑。 「你说那个偏僻的地方多偏僻?」 陆振宇想想,说:「在山区,不确定正确是在哪里,不过绝对不会在市区,听说整个镇子晚上也只有那间咖啡厅在营业。」 「旁边是灵骨塔吗?」易渺眨眨眼睛。 「不是每座晚上没人的山都有灵骨塔!」 「......」 他看看她,「有兴趣?想去看看?」 「嗯,给我地址吧,我自己去找。」她说。 「我载你去吧,顺便看看要不要整理一下环境。」 易渺没有回应。 「你整天处于这么无神的状态,是巴不得全世界知道你失恋?」 「很明显?」 「你把墨镜拿下来。」 「绝对不拿。」她转头看窗外。 「拿下来。」 「不拿。」 「拿下来,拜託。」 「你想干嘛?」 「照相留念。」 「绝对不拿。」 「真的不拿?」 「不拿。」 「......」陆振宇忽然不争了。 她反悔问:「拿了多少钱?」 「除了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他说。 「......」 易渺眼神飘忽了一下。 两人尷尬地静了静,他笑了出来,「想到哪里去?」 「不要吓我。」她也笑。 「容易被吓的人八字都很轻,你小心一点。」 陆振宇从后照镜中看见她的笑,一整天提在喉尖的心忽然轻松许多。 隔天,易渺正式提出辞职,人事部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工作也需要交接,等到所有事情都交接完成给新人,时间又过了一个礼拜。 徐爸爸的官司还在进行中,但是易渺不敢去探望他,甚至连回家的勇气都没有。 易时偶尔会跟她联络,知道她的为难,所以会主动告诉她家里的现况。 哥哥告诉她,徐顾并不怪易渺。 但自从爸爸被带去调查之后,妈妈最近鬱症又再度发作,整天不说话。 陆振宇带着易渺到山上那间咖啡厅看了一下,整间木头建筑状况很好,屋龄不算旧,空间也很宽阔,所有机器设备都算齐全。 咖啡厅在山里一个市镇里面,附近除了便利商店,其他卖服饰的、果汁的、简餐的也很多,人口也比易渺想像中来的多。 整座城镇被满山芒草田包围,连着一整座山脊,云烟繾綣,融化了天际线,在薄雾中,隐约可以见到山脚下车水马龙的都市,照旧繁华如梦。 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和老闆商谈了一下,决定用一年分期的方式把房子买断。 在这里重新开始,应该很不错吧? 咖啡厅二楼本来在经营民宿,后来变成员工的宿舍,易渺把现在住的房子也退掉了,毕竟屋主是何存律介绍的,她其实不想让彼此留有任何能够见面的藉口。 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製造出上千个理由去见他。 自从搬进这个连到台北都需要几个小时车程的山中城镇,一切都变得安静好多。 空气很安静,呼吸很安静,山很安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