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她的药车,「我看人很准的,那时候你男朋友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搞不好不只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何存律咳了咳,忍不住向上弯的唇角。 易渺呿了一声,「他之前不知道对我多兇。」 护士看看他们,「看你们现在这么好,就不要结婚了,相信我,婚姻真的都是爱情的坟墓。我老公结婚前每天接我下班,怕我累,每天都送吃的来护理站,对我真的好的没话说,结果结婚以后能看到他十二点以前回家就不错了,还什么温馨接送情。」 易渺满脸黑线,怎么突然开始叫人不结婚......本来想说什么,就看见何存律笑了一下,看着易渺说:「的确,婚姻只是一张纸。只是有或没有对我来说都不会改变什么。」 护士摸摸手臂,「矮油,你们好肉麻。」 易渺仰头看他,他低下去的声音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压着注射伤口上的酒精棉花,站了起来,依旧仰着头,对上何存律的目光,他有点不安的避开。 易渺拉着他,问:「怎么了?」 他轻轻地笑着说:「晚了,我们回去吧。」 她点点头,没再多问。 易渺从来都不会想去多问些什么他没有主动说出口的事,她一直都认为他如果真的想要告诉她,绝对不会隐瞒。那些会隐瞒她的也许都是易渺知道没有好处的。 虽然存律并没有否认爸爸的犯罪证据是他交出去的,但易渺一点也不想询问或是朝他发脾气,因为她知道爸爸和存律之间还有她不知道的恩怨情仇。 那是两个她都不想失去的人。 刚开始和存律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单纯因为她喜欢眼前这个优秀的他,卓越的他,但现在她知道自己越陷越深,沉迷在他的举手投足间,甚至是一个微笑片刻,她都觉得她一辈子再也不会遇见能倾心的对象。 他出于本能和无意间对她的保护与宠溺,都是她没办法离开的原因。 她像一隻囚鸟,被困在他的怀抱里,心甘情愿。 存律载易渺回家时,已经凌晨一两点。 他帮她开了车门,道完别,在她转身离开前,他喊住她。 她回头,「怎么了?」 「明天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连忙点点头,「什么时候要去?」 「早上十点,我来接你。」 「好。」 「早点回去休息。」他说。 她点点头,「你也是。」 一进家门,易渺就马上倒卧在沙发上,她觉得她的精神电池已经寿终正寝,但是洗完澡之后精神又好了起来,凌晨四点,倒在床上,正在培养睡意,手机讯息声响了。 是何存律。 「睡了吗?」 易渺敲字,「还没,睡不着。你也是?」 过了几分鐘,易渺以为他睡了,没想到他又回覆了。 「开门吧。」 ...... 易渺从床上跳起来,什么瞌睡虫都全部死光了。 连外套都没穿就下床跑去开门,何存律果然站在门口,身上衣服也没换,依旧穿着那件白衬衫,正微笑着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她问。 他侧身进屋时,在易渺的耳朵旁边轻轻说:「想你了。」 「你本来要睡了?」他不等易渺反应,走进去环视漆黑的客厅问。 易渺嗯了一声。刚刚太急着跑去开门,连灯都没开。 她正要伸手去开灯,忽然被人从后面笼罩住她,扣住她的手抵着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像被抽空,只剩下他的气息在她的世界里面繚绕。 她张大眼,有点手足无措,接着听见何存律在黑暗中说:「不要开灯。」 不要开灯,不要发现他的不安,不要发现他的狼狈。 易渺下意识想问为什么,但是正准备要说话,就被堵住了嘴。 他低下头的吻很炙热,无光中,她的呼吸完全被佔据,微微踮起脚尖迎向他,她能感受到她的心脏收张的速度,敲击着她的胸口,耳边也能很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回程的车子里,存律只要想起今天他差一点失去她,她差点因为他遭遇什么不测,他就害怕地像孩子一样。当时在医院看见她笑的明媚,心里却酸意满满。 她什么都没问,只要他不报警,她甚至连徐顾,她最敬爱的爸爸有可能被起诉,她一句话也没有提起,她说她只要存律不要因为她和她的爸爸牺牲,她就接受他的安排。 他不值得被她这样对待! 每个吻都这么让易渺酥麻,她背贴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