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年才俊,不过三十出头,便当上了号称史上最年轻的水派执笔,没真材实料,是不会这么快就获得老爷们的赏识。」 「水派执笔?这是干甚么的呀?」进贤问着说。 「喔!水派执笔呀,就是可以代表水派说话的释图呀。」清需说。 徐福全听了立即接着说:「你还说呢,代表说话又如何,像上次『早堂会』,轮到理派总执笔洪正一讲课,咱们这位史上最年轻的水派执笔便单挑理派总执笔洪正一,唉!人家是快二十年老执笔啦,好歹也得尊重一下,况且当天洪执笔可是讲师,但这个姚知龙一出口便是一付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给你赢了嘴皮子又如何,这种态度,连咱们自己水派的人都不已为然。」 「那照您刚刚所说,是姚知龙赢了吗?」进贤接着问说。 清需这时笑着回答说:「释图辩论,没有输赢这回事,他们几个只是看不惯姚执笔对待前辈的态度。」 徐福全听了又立即接着说:「没错,咱们就是看不惯他不懂得尊重前辈的态度!」 「好啦,你少说两句吧。」 「嗯,好啦,不说就不说,清需,你们刚刚去那儿呀,一进门没看见你们,还以为你们今天不过来了呢。」徐福全说。 清需坐回了原来熟习的书桌,案头上的摆设一如往常,不由得东摸摸,西翻翻,便随口回答说:「藏书房呀!你没听司灵使大人说的吗?」 「藏书房,那有甚么好玩的呀,又不是像小茂是个书痴,甚么书都爱看。」吴双说。 王霖茂听了不服气的说:「甚么书痴,不看书,难道像你这样,一天到晚瞎摸打混,只会作一些无用的小玩意儿,玩物丧志,你没听过呀。」 「你…,甚么玩物丧志,这些可都是研究玉阵的工具,比你只会看书,不懂实作要强多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抬槓没完没了,清需赶紧出来打圆场说:「好啦,别吵了,两个都很重要,对了,小双,你这阵子还是有去洪执笔那儿吗?有没有甚么新鲜的玩意儿?」 吴双一听清需提起了洪执事,眼睛突然一亮,清需一句话正中心坎,似乎有一堆新鲜事不吐不快,也忘了与王霖茂继续抬槓,急忙改变话题便说:「哗!太多了,你知道最近洪执笔最近在研究甚么吗?」 「研究甚么?」 「研究蒸汽!」 「真气?洪执事甚么时候开始练内功?他连使拳耍剑都不会,还会练真气?」 「咳!不是那个内功真气,是蒸馒头时,喷出来热呼呼的那个蒸汽!」 「那个蒸汽!那个有甚么好研究的,还不就是热呼呼的。」王霖茂刚刚抬槓意犹未尽,不忘损个两句说。 进贤听了还真觉得新鲜,居然有人会研究蒸馒头的蒸汽,便问清需说:「这位洪执事是谁呀?怎么会去研究这么好玩的事。」 清需回答说:「这位洪执笔,便是『理派』大老爷,洪正一总执笔,这个人可有趣了,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平时说话颠三倒四的,时常不知道他在说甚么,不过,他可是咱们司灵堂唯一看得懂西洋文的人。」 「看的懂西洋文,这么厉害。」进贤睁大眼睛的说。 「那可不是,像圣心策送下来西洋文的书册,原先都会在上面就找一些西洋人翻译才送下来,但是这些西洋人哪里懂得咱们的需求,常常翻译的辞不达意,看得更加混乱,最后才发现还是由洪执笔来翻译才更加明瞭,所以现在都是由洪执笔先口译出来,由他人抄写,洪执笔再校对修改,大伙儿才能知道这些西洋文的书在说些甚么。」 「哗!太厉害了!」进贤讚叹的说。 「唉!只可惜看得懂西洋文也没甚么帮助,理派这十几年来,还是无法与水、灵两派相提并论。」吴双有点叹息的说。 「理派?清需你说过理派,但理派到底是在讲些甚么?」进贤好奇的问说。 「这…这该怎么说呢?」清需搔着头,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进贤这个疑问。 其实不单单是清需无法以简单的语言回答进贤这个问题,恐怕当时在地宫里的所有释图也很难回答,因为理派的看待玉阵的方式,与司灵堂释图长久以来主流的思考方式是截然不同,理派能成形,成为一个释图门派,完全是因为洪正一这号人物特殊的成长背景,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洪正一,以及柳江新开放立派的政策,今天就不会有理派的出现。 「唉呀!反正理派就是只会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都没甚么用。」王霖茂说。 「甚么没甚么用!」吴双又不服气反驳。 看着大伙儿又要吵起来,清需赶紧制止的说:「理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