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他神功大成可号令无数蛊军后,哪怕朝中无人站他身侧,他也可血洗京都! 想罢,按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野心,陵王继续道:“引子既然已经到手,本王回到京城的目的便已完成了一半!庞岳,本王吩咐你和胡屠穆的事情……?” 庞岳闻言立刻从怀中掏出一袖珍卷轴,双手奉上后恭敬献媚地回道:“回王爷,宫中的兵力分布图已经到手,请您过目。” 陵王拿起卷轴,打开后细细地看了一遍,上面很多地点都标记的甚是详细,就连暂住在宫中的景国守卫都写上面。 “做的不错。”陵王难得地点了点头,将卷轴又递给了庞岳 背对着两人冷声道:“我即将准备闭关,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准来打扰本王。” “遵命。”庞岳与木振双双抱拳,静静目送着陵王大步走远,直到陵王背影消失后两人才对视一眼各忙各的去了。 很快院子就被赶来的人手严防死守住,庞岳向四处瞄了一眼,随后提了提肚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途中有几名奴婢捧着名贵的茶叶珍玩进出其中一个阁楼,门口竟还守着两个武功不低的侍卫。 庞岳见此好奇地往里面探了一眼,只隐约瞧见了一个白衣女子,坐在蒲团上侧头抚琴的模样,随后便被两个侍卫出声喝走。 他自讨没趣地翻了个白眼,没想到陵王这样的人居然还会金屋藏娇! “啧啧,还是忙一些要紧的事吧,不然又要被那位说我是在浑水摸鱼了。” 外面的插曲没有打扰到正在抚琴的阮黛雪,她垂眸凝视着琴弦,十指翻飞下,惊艳绝伦的音调荡漾在院中,引得周围的人心神放松又无比沉醉。 一曲罢了,已是有人呆愣在原地许久,等到奴才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在院中弹奏的妙人,不知何时已不在了原处。 “你的琴声明明如此清澈明朗,真难想象你会是个如此冷漠决绝的人。” 微哑的男声从一旁的黑暗处发出,阮黛雪淡然地放下手中的琴,没有去看那个从密室走出来的人。 “看来你还伤的不重,如果身体能动了,就赶紧给我滚出这里。” “这可是陵王府,我如今这副样子要怎么出的去。” 男人苦笑一声坐在了她的对面,苍白五指捏住茶杯轻轻抬起,尽管已经竭力控制手臂不在剧烈抖动,但还是有水珠从杯沿溢出。 “得寸进尺了?丁沫白,别以为在这儿我就不敢杀你。”手中娟布轻擦琴身,那人的眉眼温润地说着渗人的字眼。 平静的口吻不平静的氛围。 丁沫白自是知道这女人做事不按常理,他把送到嘴边的茶杯放了回去,无奈地耸了耸肩认怂道:“阮姑娘,我们再怎么说也算是合作过,看在这份面子上,你好歹得给我口水喝吧。” “拿去。” 阮黛雪将一旁静置的空瓷瓶给丢了过去,丁沫白颤抖着抬手接住,瓷瓶更是沉重,差点没手软把它滑到地上。 “……”真的就随手给了个花瓶吗? 丁沫白暗自无语却也不敢在抗议什么,他提起一旁的水壶将花瓶倒满,喝了两口后回到了密室中。 阮黛雪将擦好的琴放到一旁,指尖轻轻拂过琴弦,目光柔和地勾起了嘴角。 天下的人都赞她琴艺高绝,却不知,这会琴、懂琴之人,从来都不是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