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黛冰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抽刀自卫,但身体上一阵一阵的疼痛使她连手臂都开始酸软无力起来。 一声痛苦的闷哼后,横刀脱手垂落刺进泥土中,有一双短靴紧跟着出现在了刀后。 瞧见来的人后,阮黛冰顽强地克制住疼痛,她的眉头紧蹙,声线冷冽又因痛楚而颤抖地开口道:“怎…么是你?” 眼前这个身若扶柳,眉眼弯弯好似狐狸一样的妖艳女人正是一直跟在商迟身旁的那位。 只见这人一只手环在胸前,一只手轻轻抵在唇边,神情颇为玩味地打量了一边阮黛冰,眼眸中则倒映满了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阮姑娘,你不必对我如此提防,我对你……”肆瞳一边说着一边绕着女人走了一圈,然后用手指轻轻抚平阮黛冰肩上的褶皱轻柔地道:“不会做什么的。”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阮黛冰没好气地一把将女人的手打落,眼神紧绷并没有一点的放松。 她可不是傻子,一句话便能相信这个女人,尤其是这女人之前还是魔教中数一数二的嗜血怪物。 肆瞳见此并不生气,反而勾起嘴角面容轻松地道:“奴家可是瞧见你中了剧毒,才好心赶回来提醒你的。” “不知道阮姑娘有没有见过一种淡粉色的花朵,明明长的不够出众,却无比吸引人心弦的那种……花儿呢?” “粉色…的花?”阮黛冰闻言神情微动,果然,她是因为那朵不知名的花朵才染上毒素的吗? 肆瞳见她这种反应,当下心中的猜想落了个七七八八,阮黛冰她果然是被牵心花的毒刺刺伤了。 之前她就有注意到这人手上的那抹妖艳的红色,所以才在阮黛冰离开后悄悄地跟了上来。 抬手捻起这人的手腕,在瞧见那刺目的红色后,肆瞳也不免皱起了眉头:“看来你应该已经中毒有些天数了。” 原本她还想试试能不能用茨言送给自己的蛊虫,将阮黛冰身体里的毒素吸取出来,但现在看这鲜红的小点,肆瞳一时间也没了注意。 “嗐……”肆瞳松开手轻轻叹了口气,却把阮黛冰吓得脸色微白。 莫不成她这毒素已经药石无医了? 看着她略显绝望的表情,肆瞳自是明白这人误会了什么,当即娇笑着解释道:“你莫要恐慌,这毒也并非是无可救药了。” “你,知道……什么?”阮黛冰重重地喘息了几下,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了,尤其是在双重的精神的压力下,简直说话都有些费劲了。 “阮姑娘,这刺伤你的花名为牵心花,顾名思义……你的心现在究竟在哪儿呢?” 肆瞳俯过身对着阮黛冰柔声细语,可那双眼眸中的意味更加深长。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直接就是明摆着将这人心中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扯了个干净! “什么心?”虽然心中清楚,可阮黛冰嘴上却依旧要强。 “不要试图拒绝你的心……阮姑娘。” “这可不是一般的花毒,一但你离你的心太远了,就会心脉断裂身亡,若是你真的可以不屑一顾的话,那便当我没来过这儿。” 肆瞳毫不留情地将她心中那丝侥幸撕碎:“不过到那时,她会不会已经忘记你也说不定哦。” 女人转身离去,阮黛冰盯着自己的脚面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她回头望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随后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