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歌舞升平,靡靡之音恰到好处地配着舞姬惊艳绝伦的舞步,那女人妩媚多情的一瞥一笑,轻而易举地便带走了众多大臣的视线。 顾琳琅坐在上位,下位左侧为司徒葵,右侧为陵王,殿内的人交头接耳把酒言欢,可却也有的人面容冷淡眼神低沉。 陵王端着手中的月光杯,指尖难以抑制地用力握到发白,杯中酒水因着他溢出的内息而荡开了一层细小的涟漪。 他死死盯着池中舞动的美人,眼神却越发冰冷,心思也跟着飘荡去了别处! 就在数小时前,他还在准备越过顾琳琅提前去拦车队面见司徒葵。可谁知半路木振派人来报,抚城的两个女人出逃,城外一处蛊地不知被何人暗中清理掉了,当他们的人赶到时,地上只剩下了残肢碎肉。 没了一处养蛊点这不是陵王所在乎的事,可抚城关押的那个女杀手与商湘儿已经逃走的消息为何这么久了才传报到京城? “那两个饭桶,还真是误事!”商湘儿倒还好说,废人一个成不了什么大事。 可那个女杀手已经私下摸清了许多关于蛊场的地点,恐怕这次蛊地被灭,也应是这个女人下的手! 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屡次叁番地踩在他脸上肆意妄为。 虽然陵王蛊地众多,可千里之提溃于蚁穴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只要这个女人多活一天,那些其他的蛊点就更加容易暴露出来。 如此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这个女人除去才是! 想罢陵王侧头看向最左侧的白发女人,她正垂眸看着桌上菜品,面容平静没有任何特殊的情绪。 反倒是她身后的那个侍卫正冷冷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夹带了几分敌意。 无缘无故的为何景国的人会对自己有敌意? “殿下不辞千里赶来天朝,一路奔波辛苦,本王敬殿下一杯。”陵王收敛起眼中锋芒,温润笑着举杯向司徒葵示意。 他听闻司徒葵早年间在江湖上颇为喜爱研习功法,虽说断忧剑已因殷堇漪而毁,可只要他手中捏有长生功法的上卷,他就不信顾琳琅能开出比自己还要诱人的条件! 司徒葵仿若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只是自顾自的夹菜放进口中,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让陵王难堪了起来,手中举着的举杯放也不是,喝也不是。 不过区区一个女人,竟敢给他脸色看? 陵王暗中咬牙,面上收敛了几分情绪表情依旧温和,可被手指捏着的杯子却承受不住压力,杯壁上缓缓出现了几条微不可见的裂痕。 “这是怎么了?”顾琳琅看着陵王吃瘪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笑着开口道:“皇叔今日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莫不是生了什么病,若是身体不适便与朕知会一声,也可让皇叔好好歇息几日。” 说完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只是那眼中的讥讽之意心照不宣。 “多谢陛下体谅,臣的身体确实有些不适,如此那臣下便先告退了。”陵王闻言恢复了情绪,轻笑着缓缓松开手,随后站起对着顾琳琅抱手一礼随后对着司徒葵道:“本王听闻殿下您也是热爱习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