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我的幸福并不一定需要男人带来。既然你当初结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要再继续了。” 说完后半句她就后悔了,如果不说出来那就只是一个猜想, 都已经离婚了,何必找难堪呢? 不是不可以换一种说法。 路肖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习惯了,习惯一养成, 就难改了。你还没习惯我吗?我应该是你的第一个吧,毕竟你当时那么激动。你那时已经二十五了,我是应该说你守身如玉还是顽固不化呢?你当初不就是拿这个当鱼饵诱使我跟你结婚吗?钟汀, 鱼一旦上钩,想甩下去就难了。你每次说来就来, 说走就走,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他痛快地认账了, 她竭力维持的那点儿体面就因为她的一句话顷刻间全部坍塌了,不过也怨不了别人。 她无数次地想过他答应同她结婚的理由,最开始以为是单纯的喜欢, 后来逐渐想到别的,但关于这一点,她总是刻意避过去。今天一不小心全都揭开了。 “路肖维,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吧。” “你想得倒美!我差点儿就要被你骗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现代版白求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就连离婚都是舍己为人?对于你排演的这出戏码你是不是还特感动?大家都是成年人,明明熄了灯你也不是没感觉,偏要表现得跟英勇就义似的,你是想用这个证明你彻底摆脱了低级趣味吗?钟汀,既然你找我来演这出戏,我一定会配合你演完的。中途退场实在没有职业道德。” 听到这儿,她的牙抑制不住地在颤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汀,你这样的贞洁烈女,不是应该从一而终吗?我会成全你的。” 她实在忍不住摁了挂机键,然后熟悉的号码又打过来,一次又一次地,最后她只能拉黑他。 之后又有几个陌生来电涌进来,她一个都没接。 手机被她扔到一边,最后的光亮也就消失了。 她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刚才进门的时候忘了换拖鞋。 地面脏了,明天早起还得再拖一遍地。 钟汀是在客厅沙发上醒来的,她疑心自己做了一个梦,打开手机才意识到昨晚发生的都是真的。 她搬来这里第一次没做早饭,路上买了个煎饼果子,吃到一半突然抑制不住地恶心,浪费粮食,真是罪过。 早上二饼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参加婚礼,“我已经跟路哥说了,不过为了表示我对您的重视,我得亲口再跟您说一遍。” “我跟他离婚了。” “您没开玩笑吧,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个多月了。二饼,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到时我会把礼物送到的,不过,我人就不去了。” 钟汀上午在古代史教研室写教案,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 “小钟,有人找!”叫她的是宋史的黄老师。 找她的是快递小哥儿,手里捧着一大把黄玫瑰。 “麻烦您签收一下。” “您送错人了吧。” “没错,您不是钟汀吗?” 一天之内,她收到了三束花。 由于快递小哥儿来得太勤,第三次花被钟教授截住了,“这是谁?也不怕打扰人工作!” 傍晚钟汀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号码也很陌生,声音却是十分的熟悉,“花你都收到了吗?”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打扰?你不是喜欢对比吗?这效果你还算满意吗?” “咱们离婚了。” “我后悔了。” “路肖维,你是一个公众人物,请你做事务必考虑周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