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心雅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去,她不敢回头,害怕自己心软后悔。 这里是南亚最大的人口交易地下黑市之一,在这里人被当做牲口两脚羊交易。女人按照相貌身材被分成叁六九等,拍卖为性奴,等客户玩腻了,没死的会根据伤残情况摘除器官,人体在这里被割片交易。 这样的事每天都发生在云港,就是裴以安眼皮子底下。虽然他的事业并不光彩,但幕后老板高心雅也知道并不是裴以安。地下黑市势力盘根错节,其神秘的幕后老板是连裴以安也忌惮叁分的人物。这样残忍的黑色产业早在裴以安发家之前就存在,已经根深蒂固,和云港一起腐烂。 云港看似繁华平和,但实际根已经烂了,蠕动着肥硕粘腻的害虫。 祈思思会死在那里!高心雅牙唇紧咬,她的内心有一丝纠结,但想到裴以安的绝情,她就忍不住冲动想要报复他所有的身边人。 他不会为了一个刚上床的女人去挑战利益集团,至少她认识的裴以安不会那样做。 高心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颤抖,紫丁香美甲刮在方向盘上发出刺耳的刮蹭。她泪如泉涌,心里残存的良知在责问自己,为什么她变成了这样可怕的坏女人,因为嫉妒伤害裴述,伤害祈思思。 她刚刚没有听到祈思思的哭喊,一点挣扎的声音都没有,祈思思冷静得异常。高心雅不想再去脑补祈思思的处境了,杀人犯的女儿,不配得到爱。 目送高心雅的劳斯莱斯驶离偌大昏暗的地下车库,祈思思一直保持沉默,心里突然有种解脱感:终于来到人生的终点,一个人直面最惨淡的结局,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说她圣母也不算恰当,她对男人女人带来的伤害都一样包容,对自己的生命反倒没有那么看重,她只是在自虐式地活着。活着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或者说根本不存在。 她不哭不闹,淡淡地看着,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还跌在黑衣侍者的怀里。 搂着她的侍者黑西装白内衬,清浅黑发及肩,尽管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还是能看到他俊美清晰的下颌线,以及那微微颤动的喉结。 他低头看着她,搂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就像在害怕她从他怀里溜走。 “我逃不了的,勒得我有点痛。”祈思思抬头便看到黑发侍者正垂眸定定地望向她,薄唇紧抿,胸前银色十字架微微闪光。 越坏的人,越是信仰神明啊。祈思思想着。 “痛是应该的。”黑发侍者搂得更紧了,他压抑着怒气,声音低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