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参朗拉着商宇贤换衣服,又给两人套上情侣羽绒服,拽着他的胳膊往房门外走。 * 两人跑到后花园的时候,婚庆车龙绕城回来了,结婚仪式就要开始。 缠绕了鲜花的白色拱门下,伫立着一袭体面洋服的新郎,台阶下方坐满了观礼宾客,新娘迈下婚车,踏上红毯,洋溢着满脸的幸福。 于是便有飞虹,便有霓彩,便有花瓣满天飘过,便有婚礼进行曲响起。 司仪问。新郎说:我愿意。 司仪问。新娘说:我愿意。 观礼宾客的最后一排,青年坐在白椅上,握紧身边男人的手,侧头看着他。 两人一直对视着,谁也没说话,但谁都能懂。 婚礼进行曲渐入尾声,新郎倾过身…… 参朗突然戴上了自己羽绒服的兜帽,伸手把商宇贤的帽子也戴上了。 众目睽睽之下,赶在新郎亲吻新娘之前,青年吻上了身边的爱人,惹来附近观礼亲友的侧目与诧异。 两个男人拥在一处,十指扣紧背脊,揉进脆薄腔子,交换一个深沉而又虔诚的亲吻。 直到婚礼进行曲结束,参朗的嘴唇才从他的唇上移开,贴近他的耳底,轻声说:“商宇贤,给自己一点信心,在未来无数不可预知的日子里,请你记得,我的无名指,永远是属于你的。” 青年小声说完这些话,凝视着男人眼睛,他不看周围,不在乎别人,忽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来,拉住愣在那的商宇贤,起身往花园外跑。 两个男人顶着风,奔跑在别人的婚礼上,奔跑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南方之城,眼底的一切,模糊了又模糊。 * 订了返程的机票,是后天的商务舱。 下午三点,租来的别克开下高架桥,商宇贤减慢车速:“当年为什么没有出道?因为许睿?因为没有才艺?” 参朗也不避讳:“两个人,总要有一个顾家的,生活稳定一点。” 商宇贤鼻腔发出轻哼:“稳定了么?” “你说呢,”参朗的目光从车窗外撤回了,“谁说我没才艺,初中时我喜欢街舞,还有一样,你肯定想不到。” “什么?”商宇贤想了想,想起他嘶吼的“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牵起性感的唇角,“别告诉我,是唱歌。” 参朗神秘一笑:“你猜。” 商宇贤沉思了一下:“马拉松?” 参朗木着脸:“床上的?” 商宇贤:“…………” 参朗让他再想,他猜不出。 “我会打鼓,架子鼓。”参朗说。 “架子鼓?”商宇贤感到太阳穴错觉地疼了一下,吃惊地看向他。 参朗点头:“初中的时候,杂货铺对面有一家乐器店,老板大伯是个摇滚迷,我给他捏肩膀,他就教打架子鼓。” 商宇贤轻叹:“这样啊。” 以后要在家里准备一个架子鼓? 为什么不是炒股票之类的? 向来喜静的男人有点头晕。 架子鼓…… 罢了,总比喜欢开飞机好得多。 商宇贤笑着转方向盘,“坐稳,带你去个地方。” 直奔扬城恒商的品牌时装店。 别克停在店门外,参朗坐在店内等了一会,看见商宇贤从更衣间走出来。 休闲卫衣,紧身仔裤,霸道的户外靴。 参朗两眼放光,这还是第一次看商宇贤穿成这样,以前顶多是休闲西装。 即便穿成街头少年,也掩饰不了他的英俊,商宇贤面对穿衣镜,整理低腰仔裤的扣子:“不认得我了?” “大叔穿这一身也太man了吧?”参朗随手拿来太阳镜给他戴,“都不像你了。” “不像才好,年轻了么?”商宇贤随手扔给他一套衣服,“你也去换。” 参朗诧异:“我也换?” 他眯起兴味浓浓的眼睛:“当然。” 就这样,从男装店出来,两个闪瞎人眼的身影一起出现在“欢乐熊”室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