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采访探听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地中海大哥就更有意思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有咬指甲的习惯,感觉平时很焦虑。帅哥果然从头到脚都是帅的,手骨节分明,指甲的形状也很圆润,是个平时会仔细捯饬自己的人,奈何红颜薄命啊,又替他感伤了一会,我要开始为自己感伤起来了。 想完了所有能想的事情,再也找不出其他可以转移我注意力的事了。不再新鲜的血液开始变得腥臭,在里面呆久了我都快要闻不出来了。盯久了瘫在地上的尸体,我甚至已经出现了幻觉,看到他们仿若丧尸的爬起来,四肢扭曲的向我挪动。晃了晃头将眼前的残象消除,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厌恶杀戮,每次任务完成的时候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只是单纯的不想再与刀下的亡魂沾染上什么因果罢了,冥冥之中就是有这样神奇的念头指引着我,才能让我在完成任务后安然入睡。但很显然这个平衡要打破了,说不上来的强迫症已经把我的神经逼迫到只剩下一根弦连接着理智与疯狂。 想要向伊路米服软让他放我出去,但又害怕会得到更严厉的惩罚。这个新鲜出炉的未婚夫虽然从来都不吝啬对我在物质上的供养,但在训练上的要求苛刻到我恨不得按住他的肩膀质问,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要换一个新的?但最可恶的是,每一次他为我特别定制的训练计划都能将我的一些坏毛病给掰过来,让我最后不得不心服口服。 只是这一次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我的手,伸出去没有人会相信这是杀人者的手。现在看起来有点白中带紫的手背上可以看到清晰的青色血管,留长不到一厘米的带点尖锐的指甲有着莹润的光,纤长的指头没有一点死皮或者老茧,完全就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才会有的手。不对,应该是刚刚经历了什么惨案的大小姐的手:没什么红润的手心染满了红色。欣赏了一会,觉得沾染上的血迹颇有一种抽象画的美感,只是这种美感让我头皮发麻想要把整块皮都削掉。 “不可以……” “不可以认输……” 自虐一样的把手完全浸泡在了血泊里,没过手背,深红色的血池像怪物的大口将我的手吞噬。 “是我不习惯而已……”?举起手将血当作颜料涂抹在了脸上,脖子上,胸口上,胳膊上,红红的,多好看啊。 “伊路米我可以克服的……” 随着接触面积的增加,我感觉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好香……” 之前觉得冰冷腥臭的血液在我的身上变得温暖了起来,散发着甜腻的香气,引得我忍不住舔了一下指尖。 “唔……就算捂热了也不好吃了呢~” 迫切地想要尝尝新鲜的热乎的,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尖锐的指甲轻而易举的划开了手腕,竖着的开口让鲜血冉冉涌出,为了不浪费赶紧用嘴堵了上去,舌头在伤口的边缘来回舔舐,像只喝奶的猫咪。 “有点咸,但还是好甜……” 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和四位大哥们呆了20个小时以后,我的手臂上已经划了十多条口子。甜腻的血液无法满足我空虚的黑洞,我想要用更温暖的东西来填满自己的胃。强烈的饥饿感早已改过了之前忍不住想要在身上抓挠的强迫症,我再一次需要做些什么事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所以当伊路米如约过来打开牢房门放我出去的时候,我已经在四面空白的墙上画满了各种怪诞的形象,全是我在恍惚之间看到的身影。深深浅浅的红色描绘着密密麻麻的图案,伊路米推开门的时候我手上的颜料正好涂抹完,想要从地上再沾点新的。 “伊路米,你来啦,你看我画的好不好?” 不过看起来伊路米不太能欣赏我的艺术,微微皱起眉头,伸直的手臂阻止我扑到他身上。 “我今天才发现我还有点艺术细胞诶~”想要眉飞色舞地跟伊路米介绍一下我画的买一个角色,但被他直接拽出了牢房。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发现我胳膊上已经凝固的伤口,真是的,再晚来一会就要愈合了。 “我口渴了呀!你什么都没给我留,又饿又渴,我总不能去啃尸体吧?” “这点是我疏忽了,下次注意。” “还有下一次?小伊我已经克服了好不好,你看我都可以用他们的血画画了。” 虽然不能抱住伊路米贴贴,脸上如厉鬼一样的血渍也给我的可怜表情大打折扣,伊路米还是渐渐展开了皱起的眉头。 “等下次纠你别的毛病的时候。” “啊,伊路米~我不喜欢这种关禁闭啦,太无聊了!” 两个人的讨论声在灯光忽明忽灭的地道里越来越远。一路走过去,所有的牢房都被打开了,悄无声息的黑暗中只有甜甜的香味传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