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幻想过无数次,亲手夺走生命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其实一切发生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感觉。 那些人原本应该存在的故事线,那些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的故事以及过于潦草就要终结的结局,最终都将在我的手里汇聚成刀锋划过的那一丝血线。按照揍敌客的训导,杀手不应该对自己的猎物投射任何的感情,作为一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刀,我们应该只在乎自己?够不够快,而不是猎物会不会疼。 我想我是学进去了的。在夜幕中潜入豪宅后,小心翼翼地破坏掉警报器,从一楼的警卫开始我一路杀上了二楼。用上了周的刀真的很快,在头颅飞起的那一刹那,血喷溅开撒了我一脸,温热的感觉给我在这冰冷的夜里带了一丝暖意。我还要手忙脚乱的在头落地前把它捞住,免得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引起注意。一个又一个,除掉来不及发出警戒的几个守夜人后,剩下的工作就是让还在睡梦中的人再也醒不过来。黑暗中我的视力依旧很好,他们身体里流淌出来的血液让夜的黑又变深了一块。 一边动手一边在心里默默数着数,糜稽的资料上显示的是算上警卫应该一共21个,每一个都带了照片方便我一会比对,但我现在已经站在了最后一层的走廊尽头,只有19个计数让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麻烦了啊,考试的时候最讨厌检查,看来杀人的时候也最讨厌检查啊。”小声的自言自语,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放出了圆,打算一寸一寸的检查一遍。 “啊,原来在这里。”刀在地上划过带出一溜火花,发出刺耳的声音,让这一片漆黑变得更加可怖。慢慢地一步步走近一楼的洗手间,拧了拧把手,锁住了。叹了口气,抬腿直接把门踹开,对着已经锁在浴缸角落里的一对母子模样,紧紧抱在一起不住颤抖的一大一小摇了摇头。和黑漆漆的走廊相比,有个窗户的浴室泛着冷冽的白光,墙上精美的装饰画里是弹着竖琴的小天使,憨态可掬的样子衬得我愈发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在睡梦中什么也不知道的死去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要在不恰当的时间醒来呢?” 如果你们都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我还可以把你们都当作会爆浆的南瓜,你死得无痛,我杀的无负担,双赢多好。 “求求你,求求你。”母亲死死捂住孩子的嘴,生怕孩子的哭闹会触怒我,嘴唇嗫嚅着无助的哀求让我心生火气。 突然有点庆幸,这黑灯瞎火的,只有一缕月光透过卫生间的挑窗,我这一头一脸的鲜血不至于让我眼中的泪水暴露得那么明显。 心中再次默默叹了口气,手中的刀轻轻一挑,男孩的头已经和身体分离。和我经历过的一样,温热的血溅了母亲一脸,呆若木鸡的她连尖叫都喊不出来。 “20” 再轻轻一刺,“啵”的一声是空气进入心脏里声音。液体冉冉流出,女人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有眼睛里的光渐渐散去,手还是紧紧搂着已经矮了一节的身体。 “21” “收工。” 等到和伊路米汇合时,我身上的血都干了,一个个照着任务清单比对脸花了我比杀人还久的时间。血痂像干涸的颜料一块一块的在脸上斑驳着,撕扯得皮肤难受。也没有想起去把这些污痕清洗干净,也没有什么歇斯底里的情绪,我就这么淡定地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