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位会让医生头疼的病人。” 听完费星二十年来的病史后,文斯医生得出一个简明扼要的结论。 她笑笑,不走心地为自己辩解: “以前是职业需要没办法,现在嘛,嘿嘿。” 现在,她是一个漂泊在星际的、无依无靠的人。 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 久而久之,就连她自己也忘了要怎么善待自己。 文斯医生侧过来,很认真地握住她的手,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别扭地表达着他的在意。 “你明知道,有很多人在乎你。” 费星心头一跳,搞不懂这是医生对病人的天然爱护,还是一个年轻男人拙劣的调情手段。 可那是很熟悉的触感。 就像在那个无光的世界里,也曾有人与她携手千万遍。 “文斯医生,你的手之前受过伤吗?” 青年一愣,灰色的眼睛里满是阴霾。 “很多年前,做实验的时候,出了点事故。” 费星略略点头,没说一句客套话。 “这样啊。” 仿佛只是没话找话聊,她对他本人没有半点兴趣。 文斯医生还是没什么表情,银灰色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费星。 并非是超过友谊之外的想法,只是一个尚未改掉的习惯。 她站起身,为今天这次会晤发表结案陈词。 “那先这样?以后我的手术还要麻烦你多……” “哎呦”一声,费星软绵绵地栽倒,好在文斯眼疾手快,双臂一捞几乎抱了她满怀。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了? 费星迷迷糊糊1地想着。 她不是不知道纵欲伤身。 都怪卢锡安美色撩人。 “你还0好吗?” 文斯紧盯着她,神情有些紧张。 她轻嗅着,嗅到刚刚修剪过的草坪的清香,普鲁托星废矿的刺鼻气味,还有某种复合型的一时难以分辨的气息。 费星摇摇头,别有用心地凑到他耳畔,笑着问: “文斯医生,你现在是单身吗?” 科技水平如此发达,俊男美女遍地都是,在这样一个社会之中,文斯医生的外貌并不算出众。 只是他的禁欲气质,有一点特别。 白色大褂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那一颗,一点皮肉也不曾裸露在外,就仿佛他的身体是某种不可以示于人前的禁忌。 那么,她也就更加好奇。 好想一颗颗咬开他的扣子,拨弄他灰烬般惨淡的睫毛,用嘴巴去丈量他捂得严严实实的裸体。 费星在反思,难道制服诱惑就这么难以抵抗吗? 是啊是啊。 不管是保镖的黑工装,还是医生的白大褂,穿着它们的时候有多古板,扒光之后就会有多诱惑。 规矩,是很讨人厌的东西。 可打破禁忌,又会产生难以言喻的刺激。 很可惜,她还没听到文斯医生的回答,就被一只手揪着耳朵拽了回去。 “老板,你这是干嘛?” 卢锡安脸色阴沉,看向费星的眼神晦暗不明。 她却是浑不在意的模样,专心致志地揉着被他攥得通红的耳朵。 她,似乎是天生的演员。 是帝国警察学院的侦查与反侦查课程教得太好?还是她本就是个谎话连篇的小骗子? 她怎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