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风靖远,是在茶摊上为难项司雨的人,也是天证让她格外小心的人。 风靖远正握着剑,而他对面站着一名乌发乌眼乌羽衣的男子,面色惨白,又极妖艳。男子的背后又站着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气质出尘的莫辜行。风靖远和莫辜行把这个黑羽衣男子夹在中间,男子审慎地打量两人,气氛剑拔弩张。 项司雨抓着风靖远的衣袖,她想站定在原地,却站不稳当。风靖远稳稳搀着她。她打量那黑羽衣男子,只觉他很眼熟。看了看风靖远,又看了看莫辜行。 这是发生啥事了? 她再看了看周遭,项司雨等人已经到了戈壁中,而和阗镇成了漫天黄沙中的一道模糊不清地影子。 这时,天证传音道:“先给夜咫鸦解围。你我一切事,他都知道。” 项司雨一怔,看向夜咫鸦。她不知她神识迷蒙之时发生了什么,也不知她为何来到了这大戈壁,但她选择无条件信任天证。 项司雨先问风靖远:“风大侠怎么在这儿?这是怎么了?” 风靖远说:“我在此捉妖。” 项司雨说:“捉妖?” 风靖远向夜咫鸦昂首:“这便是妖,一只化为人形的乌鸦。” 项司雨却说:“他是好人。” 风靖远一怔:“你认识他?” 项司雨说:“他帮我救过苍夜上仙,也帮忙安葬了芷汀姐姐。我生活困顿的时候,是他慷慨解囊,让我不至于饿死。” 风靖远皱眉:“所以你信他?” “我不信相助过我的妖,难道信要杀害我的仙?” 风靖远说:“若他是利用你呢?” “那我也感谢他。”项司雨说,“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的确是因为他我才没有饿死。如果这是利用,我一点都不介意。” 这时,莫辜行开口了,他劝说项司雨:“项姑娘,你方才昏迷着,恐怕不清楚,此妖是想将你掳走。” 夜咫鸦也开口了:“不如让我对项姑娘分说,看看她是信我,还是信你们?” 风靖远问:“你想说什么?” 夜咫鸦说:“项姑娘,你可知你今日为何昏迷?” 项司雨一怔,摇了摇头。 “因为天证堕入杀道,他身上的煞气对你产生了影响。”夜咫鸦盯着项司雨,眼里似有一套话语,夜咫鸦说,“原本,你与天证接触不多,煞气对你的影响应该很微弱。没想到,你还是被煞气侵蚀了。” 项司雨不禁细思,照夜咫鸦所说,她的突然昏厥,乃是受天证的影响? 夜咫鸦接着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你去修仙。” 风靖远问:“你与项姑娘无亲无故,为何要这样帮她?” 夜咫鸦冷冷道:“受人之托,奉命行事。” “谁的托?” “你猜?” 风靖远皱眉:“天证与妖王有血仇,不可能是他吧?” “七百多年前的血仇了。”夜咫鸦淡淡道,“倒是仙界欠下的芷汀夫人这笔仇,血迹还未干。” “……” 风靖远确实反驳不得。请天证回天,却逼得人妻子一尸两命,相比已经死了七百多年的先代天帝,杀妻之仇近的很,也就这几个月内发生的。期盼时间能这么快冲淡天证神剑的恼恨,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水中捞月的可行性,这还比较现实。 风靖远问:“天证在哪儿?” 夜咫鸦挑眉:“为何要告诉你?” 风靖远拉着项司雨往旁边一颗枯萎的小树上一靠,项司雨差点被他拉得摔了。风靖远说:“自己站好。” 项司雨刚刚站定,一肚子火,正要发作。紧接着,风靖远腰间的精钢黑剑出鞘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