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 浴袍领口微敞,露出他伶仃单薄的锁骨,头发半干,棠溪聿仍然是那副俊美却又冷情寡淡的模样。谁知他抬手向身边摸过去,确定左手边有一个小茶几,便轻拍了一下,示意柏樱把首饰盒放在这里。 雪白修长的手指,被深蓝丝绒映衬得仿佛美玉,骨节分明似青竹,棠溪聿摸索着打开盒子,仔细摸了摸里面的首饰。 他拿起项链,小心托在右手,左手伸出去召唤柏樱,“小樱,来,你坐到我腿上来。” 柏樱立刻开始害羞,身边护工们一步一退,很快离开了房间。怕他等得不耐烦,柏樱故意发出声音答应下来,扭身窝到了他张开双手的怀里,在棠溪聿大腿上坐了下来。 右手依旧举着项链,棠溪聿左手搂紧柏樱,确定她坐稳之后,低头用鼻子和嘴唇去蹭她耳朵,还不忘逗逗自己的小姑娘,“这是不喜欢我的腿么?看来要多坐坐才会喜欢啊。” 如果是其他男人这样说话,难免会觉得油腻轻挑,可他身上香香的,声音清润,模样俊逸,搂着柏樱的胳膊绅士不越礼一寸,很难不心动啊。 她放软身体,向他怀里靠了靠,小声解释,“没有不喜欢呀,阿聿,你好皮啊。”她恨不得长在他身上,可他身上有心脏起搏器,她平时哪里敢这样欺负他,即使抱住他撒娇,从来也要小心翼翼。如果累到他发病,她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饱满额头被碎发遮盖,他抿唇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青春大男孩,“不喜欢也晚了,只能下次再挑你喜欢的买给你啦。” 看不到小小首饰扣,不过棠溪聿对首饰显然从小便熟悉,他一边用手背试探柏樱下巴、脖子的位置,一边靠摸的,给她把项链戴好。 沉甸甸冰凉的钻石戴在了柏樱的脖子上,这是她人生第一条项链,她关于美丽、幸福、昂贵的记忆,全部来自棠溪聿。 她的世界,由他填满。 “我不懂价格也猜得到,这套首饰一定很贵,我又没什么机会戴,不要再买啦,我会有负担的。”她说的是真心话,并不希望棠溪聿在物质上过多破费。 少女肌肤如凝脂,脖子天生纤细又修长,微凉的大手轻轻抚摸柏樱的脖子,棠溪聿细腻润泽的手掌皮肤滑过她完整的脖颈和锁骨,用他的方式详细“看”了她戴这套首饰的效果。 抚摸过她的脖子,棠溪聿还是一直抱她在自己腿上,他低头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仿佛自言自语说道,“是我不好,白白占了一个照顾你、喜欢你的位置,做了你男朋友这么久,却没搞懂应该怎样恋爱,没有送过你像样的礼物,委屈我的小樱了。” 听他柔柔的道歉,柏樱立刻扭身过去搂棠溪聿的脖子,急急说道,“不是的,阿聿,你已经送给了我好多好多,比如,这个家,我过去从来没有过……” 准备已久的台词,今天终于用上了。 原来她不要金钱首饰,她想要一个家。 虽然有了这个认知,但日常生活还是要照顾的,棠溪聿简单一句话,柏樱的生活便从学生妹变成了豪门少奶奶。 所有最新、最高级的衣服源源不断填满了柏樱的衣帽间,她的生活发生了质的改变,小姑娘宠辱不惊,并没拒绝,而是温柔接受。 知道他喜欢白色、红色,她于是常常穿,让他更容易看得到她,于是棠溪聿仅有的一点视线里,只有她,清纯佳人,月色一般迷人。 好像小火慢炖,两个人终于渐渐发展为成熟的男女朋友关系,开始公开在一起,无论棠溪聿见朋友或是谈公事,对方开始不会回避柏樱。 大多时候眼睛只剩下光感,棠溪聿处处需要旁人指引照顾,而他身边虽从不缺人,最依恋的,则永远是柏樱。 他们一块儿吃饭,一块儿听音乐,一块儿外出,一块儿散步,甚至棠溪聿生病的时候,柏樱更加会衣不解带的陪伴他,寸步不离。 病中的棠溪聿柏樱多年前已经见过,没有邋遢厌世的颓败,只有柔弱苍白、破碎凄美,如今风采不减当年,身份还有了巨大的改变,高高在上的人,下凡来成为了在精神世界与她平等相爱的爱人。 与完美如神的男人交往,犹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柏樱走在了完全不同的人生轨道上,原来他的世界,和她生活的世界,从来不是同一个。 日日汤水补品不断,棠溪聿无论多么精心的养,从不见长胖一点,小感冒小咳嗽却会令他迅速消瘦。 还好他心态好,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生病身体不好的现实,尤其冬季的寒冷对他的心脏是很大的考验,除了去住院治疗,医生其他的建议棠溪聿都会采纳,足不出户静养。 担心他寂寞无聊,自他这次换了双腔的起搏器后,柏樱嘴巴没说什么,心里是把他的身体更加放在心上,超越了学习和自己的重要性,摆在第一位。 每次上完课,她会第一时间回家,从不去做别的社交。 这一天晚餐前回家,她看到棠溪聿在卧室小书房,一边听财经类的课程,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