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本书从梅无心手里哄骗过来一点也不稀奇。 两月不见,没想到这长柳先生画技更上一层楼,并且这风格显然也有了更高的突破,这本书的主题是山野林间,在长柳先生超强的想象力下,有好些兰雁回从前没见过的新姿势,让他看得津津有味。 若是在洛阳,兰雁回必然不可能像现在这般随意,定然是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此时做了什么,用不了一刻钟便能被家中长辈们知晓。 他不知道多少次感叹,果然回祖籍就是对的。 兰雁回看得如痴如醉,也就没注意屋内别的细微动静。 一根柔嫩的叶子无限延长,正悄然从门户间狭窄的缝隙中挤了进来,没惊动任何人。 它悄悄从床后绕了一圈,最终到了兰雁回身后、头顶。 它抬头看见兰雁回正看得入迷,心中好奇,再凑上前,却见那图上的画面正是画中人衣|衫|半|解,半|裸|胸|膛,而另一人的手抚在对方胸膛,在那微微晕开,隐约有红痕的地方。 梅无心从未见过人类身躯,一时间有些好奇是否真是书中所画那般。 它偷瞄了几眼兰雁回,心中有些跃跃欲试。 趁着兰雁回伸手拿红枣,树叶悄然钻进了兰雁回衣袖里,小心翼翼不碰到兰雁回,以免被他发现。 那树叶仿佛进了迷宫,既好奇,又期待雀跃,树叶将自己变成藤蔓,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里面,藏在那一方无人看见的天地里,肆意延伸,顺着它喜欢的轨迹探寻。 衣服里晦暗不明,梅无心看得不是很清晰,它小心翼翼轻触兰雁回肌|肤,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又缩了回去,留给兰雁回的就只有微弱的痒意。 兰雁回微微垂眸,自以为是衣服的触感,只是不知为何沾着些许凉意,他并未放在心上,继续看书。 见他没有反应,梅无心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接二连三地点点触下去,似乎想要用这种方法试探找到书上画的红豆。 只是很快它便喜欢上了这个游戏,把要看看兰雁回身上是否也和书上一样有红豆的事抛在脑后,玩得不亦乐乎。 它左边点一下,右边点一下,前面一下,后面一下,中间也不能漏掉,也不知它碰到了哪儿,兰雁回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按住自己胸口,一把将梅无心拍扁。 他黑着脸,沉声道:“出来!” 梅无心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动。 兰雁回:“树呢?” 梅无心无辜道:“被你压住了,出不来。” 兰雁回:“……” 他松开手,等梅无心乖乖退出来,便一把将这根叶子抓住。 他磨了磨牙道:“谁教你非礼人的?” 梅无心茫然又无辜:“什么叫非礼?” “未经允许,便肆意触碰他人的身体。”说这句话时,兰雁回忍不住回想起刚刚发现有妖精在他衣服里作祟的感觉。 仿佛被一盆冰水浇下,慌乱失措,又仿佛身处炽烈山火,炙热的气息瞬间被点燃,直到此时也不曾熄。 偏偏那刚刚作乱闯祸的家伙此时却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做,一副乖巧无比,什么也不明白的模样,看得人牙痒痒。 因为它还真的什么也不懂。 “问过你就可以了吗?那我想看看!”梅无心摇曳着叶子兴奋道。 “不可以!”兰雁回一口否决,“不是问过就可以,而是要经过我的同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