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了小溪上,小溪里游动着一群鲜艳的锦鲤,它们在水中跳跃着,胖胖的身子憨态可掬,灵活的身体在水中不停地来来回回,为这春色增添些许生气。 莲叶镇是一个民风粗犷,不讲究礼法的小镇,刚到寅时,小商贩们就准备起了赚银子的家伙事,吆喝声顿时笼罩了整个村庄,男人们大多都起早去砍柴,女人们则是开个小吃摊补贴家用。 大家相继奔走忙忙碌碌,谁也没看见巷子角落里那抹浅粉色人影经过,那小人儿走的极快,手里拿着一包包药材,边走还不停地擦拭着身上的薄汗。 “阿娘,爹怎么样了?”过了两个小巷子,虞知挽才一路小跑到家,她不敢一人在外面停留太久,进了家门后,忙上前帮自家亲娘照看床上卧床不起的父亲。 卫夫人用帕子擦干净眼泪,满眼通红的盯着自家女儿看,面前的少女拥有一对傲人的峰乳,婀娜多姿,引人侧目。白嫩的双腿修长笔直,细细的脖颈上托着一张姣好的面容,整个人看起来纤细不足,丰满有余。 女儿不是时下流行的书香美人,长相又过于艳丽,那城中的张员外已经来家里三四趟说要纳她做第八房小妾,卫氏有苦不能言,整宿整宿睡不着觉,那男子要是个好的便还凑活,不然把女儿嫁过去这不是活活受罪吗? 卫氏藏起眼中的心疼,看向女儿:“你爹还是老样子,打春之后这咳嗽的毛病反反复复,娘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你爹而是你。”虞知挽眨了眨眼眸,她知道娘亲担心什么,翻了年自己就十七了,也该到说亲的时候了,不过正经人家的婆母可不敢把她娶进家门。 当今时代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多数上门来相看的都是城里大户人家要纳娇妾,才遣了媒婆过来知会,无一例外都被卫氏赶走了,如此这般风言风语倒也多了起来,虞知挽听说过不止一次大家对她的评价,什么狐媚子,扭着腰勾引男人的小妖精,这还算是轻的,邻居赵大娘背后说她是把男人精血都吸光的贱妇。她当时气不过上去理论:“有能耐背地里讲究别人,就管住你家两个男人的眼睛,别在别人身上乱转。” 是了,赵大娘的丈夫和儿子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庄家活不干,家里也不收拾,屋里屋外都是赵大娘一人独揽,这两人时不时瞄着隔壁虞知挽家院子里看,给她气够呛,说不了自家儿郎,就把所有的错都赖在虞知挽身上,因此平时没少说道,张口小蹄子闭口小贱人的。 思绪回笼,虞知挽一扫眼底的不快,迅速握住了卫氏的手“哎呀,阿娘,女儿这不是想多留在您和父亲身边几年吗,您难道想把女儿往外推吗?”卫氏一听这话,眉目舒展了不少,便打发虞知挽去熬药,自己在屋里照顾丈夫。 夜晚微风拂过,月光透过小窗,映射在镜中的美人儿脸便越发清晰。虞知挽坐在镜前,定定的望着自己,心里却好生不舒服,怎地一个要娶妻的郎君都没上门来,相反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要续弦或是纳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思及此,虞知挽娇气哼了一声,把梳子往妆台上一扔,脸颊微红,嘴里嘟囔着“我就不信找不到好儿郎!” 日子平淡如水的过着,虞知挽平日没什么朋友,也没甚消遣的玩乐,除了给父亲熬药就是在屋子里一呆就是一天,最大的乐趣便是支开小窗,哼上那么一两句民间小调,不一会儿宛转悠扬的娇软嗓音越发清晰起来“画舫听雨声~深巷等良人~” 春末夏初的时候,虞知挽的父亲在他们娘俩的精心照顾下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