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碰到他有些冰冷的手便被她塞回被窝里,她让丫鬟给秦越个汤婆子,等人出去了,才对秦越说道:“我还以为他们回过味来了,会同意我给侯爷针灸,趁此机会给侯爷下毒然后构陷于你呢。” 秦越看向萧遥:“你小看他们了,他们怎么会想不到这个法子?只是,他们认定一旦出事,我会将一切推在你身上,所以不敢兵行险着。” 第二日,秦越派了丫鬟跟侯夫人说要带萧遥去请安,顺便给侯爷看病,结果准备妥当要带萧遥去侯夫人那里时,侯夫人的贴身大丫鬟奉侯夫人之命过来,说刚请了御医,不劳烦萧遥了,让萧遥好生养着,不要出门。 秦越和萧遥见侯夫人如此盛情,着实不好推却,于是说了些场面话,便回房躺着了。 下午,秦越有事进宫,傍晚时分回来,顺便拐去萧遥原先住的地方将萧遥的东西收拾了带回侯府。 回到侯府,对萧遥说道:“当日我与你从冰窖出来时遇上的德妃梅妃并一众低位嫔妃,这几日被各种理由责罚,全都降了分位了。”说到这里有些唏嘘,“好不容易挣到了分位,不知在想什么,竟与皇上作对,这下,怕是悔青了肠子。” 萧遥道:“应该不是什么聪明人,所以才会被人利用。”别的却不评价了。 秦越点点头,又说起一事:“我方才回来, 见了周家的大太太上门来,我言明你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让她改日再来,这般应答,可没有问题罢?” 萧遥摇摇头:“这般应答没有问题。不过下次与我相关的事,希望你先使人通知我,问问我的意见。” 秦越一怔,点了点头,半晌才道:“抱歉,我恨不得什么都帮你做好,让你不要为任何事操心。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一定会改的。” 萧遥含笑点头:“我相信你。” 又过几日,萧遥估摸着安宁侯的身体废了,这才病好。 她病好之后,马上与秦越到侯夫人跟前自荐。 侯夫人自然不肯让萧遥给安宁侯治病,可是萧遥已经好了,已经不能用不让萧遥操劳这个借口了,只得说御医刚扎过针,暂时糊弄过去。 等萧遥和秦越离开后,侯夫人马上悄悄命人去请大公子和大姑娘过来,将萧遥想给安宁侯施针一事告诉两人,与两人商量计策。 大公子双目微眯,露出凛然杀意:“既她坚持,我们不如直接将计就计?” 侯夫人也想过将计就计,可担心秦越将之推得一干二净,于是说出自己的顾虑。 大姑娘道:“娘,二哥说与他无关便无关么?我们偏说是他指使的呢?他刚回京时放出风声,说受皇上器重,可是这几日,他只进宫一次,若皇上看重他,何至于待他如此冷淡?” 大公子点了点头:“正是这个道理。”先前他不敢动,是怕皇帝看重秦越,帮着秦越将一切推到萧遥身上,届时安宁侯去了,有皇帝的支持,秦越继承爵位顺理成章。 可现在看来,皇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看重秦越,那他们还担心什么? 即使皇帝对秦越和萧遥均另眼相看,只要没到那个度,那么皇帝就不可能支持有弑父行为的秦越,没了皇帝死保,背上弑父名头的秦越,注定与爵位无缘。 秦大公子光是想到这里,便激动得热血沸腾,恨不得一切马上发生。 侯夫人没说话,坐在旁认真盘桓再三,最终做了决定:“既如此,我们便赌一把罢。” 她对安宁侯是有些感情的,可是都这个岁数了,感情早就淡了,哪里及得上儿子的前程? 三人做了决定,便商量着该怎么做,最后一致决定,给安宁侯下药,让安宁侯的病情恶化,之后不治身亡。 为了万无一失,三人立即行动起来。 下午,侯夫人和秦大公子、秦大姑娘等来了自投罗网的萧遥和秦越。 但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同来的居然有宫里的赵御医。 萧遥跟侯夫人几个互相寒暄毕,这才说道: “也是我原先木木呆呆的,不知侯夫人的顾虑。想来,侯夫人不敢让我给侯爷扎针,是担心我年轻,针灸之术不到家罢?中午与世子想清楚了这一节,便决定从宫中请一位御医在旁看着,也好叫侯夫人放心。” 侯夫人三人的表情顿时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