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管这些妇人听不听太后的教化,只要这会儿跑不掉,回头自然好处理的,她们的夫家处理不了,他们处理就是。 福乐将那些妇人带到庄家的别院一角,又命人准备了些吃的。 萧遥见状,见太后歇下了,便借口前去帮忙,悄悄跟领头那妇人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且忍一忍。”别的,却不敢多说了。 妇人听了萧遥这话,露出苦笑之色:“你不懂……”她见有宫女过来了,便住了口。 萧遥跟福乐说了两句,之后继续忙活,见其他人不注意,又跟领头的妇人道,“我会想法子帮你们的,你们且忍耐。” 妇人见了,目光闪了闪,飞快地说出自己村子的名字,便低头吃东西。 所有妇人都吃过东西了,又被带去简单洗漱,这才回来,听太后的教化。 其实太后说的,无非是老一套,什么出嫁从夫,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女子该照顾一家老小,未得允许,不得展露自己的才华和锋芒,尤其不能与丈夫相争。 萧遥听得十分不舒服,再联想到太后一直不肯还政,更觉讽刺。 太后显然也觉得有些不妥,于是特地说明,她辅助皇帝管理朝政,是先皇的命令,她一直记着先皇的吩咐,故即使天下人斥责于她,她也不为所动,以此劝眼前的妇人恪守女德。 萧遥瞧见,领头那妇人听到太后的话,忍得额头上青筋不住地跳动,可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低垂着眸子,做出一副聆听教化状。 太后说了这么一些话,自觉逻辑自洽了,便摆摆手,责令侍卫去叫庄稼人将这些农妇送回去,为了表示她的善心,她特地让侍卫跟着去。 萧遥知道,太后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她原先幻想的那些,太后是绝不会做的。 太后处理了那些妇人,便说乏了,让萧遥回去,绝口不提带萧遥进宫。 萧遥不知道太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如今身份悬殊,她也不好做什么,只得回去了。 福乐服侍太后歇下,自己便坐在窗边绣一条抹额。 忽听太后问:“你觉得,萧绣娘如何?” 福乐一愣,斟酌着道:“生得国色天香,又有一手极佳的刺绣技术,为人也机灵,是个好姑娘。” 太后听了,沉默良久,才道:“她不是普通的机灵,且我日间看她,见她眉间刚毅,显见是个有主意的。”萧遥这样的相貌进了宫,再有主意,只怕能将皇宫搅个天翻地覆。 更有甚者,会走她的路。 所以她再不提让萧遥进宫侍候皇帝。 她赌不起。 福乐没理解太后的潜在之意,迟疑片刻道:“她若有主意,便能在深宫之中活下来。” 太后没有再说话。 福乐没有再听到太后的话,心中忐忑,却也不敢多问,只得悬着一颗心低头刺绣。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见太后惊叫一声翻身坐起。 福乐吓了一跳,忙扔下手中的刺绣,掀开蚊帐看向太后:“娘娘,你怎么了?” 太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目光打量了四周一遍,随后看向福乐:“这里是何处?” 福乐心中更惊,忙道:“这里是庄家别院。娘娘,可是有事?” 太后没说话,只是不住地喘息着。 过了不知多久,她忽然开口:“吩咐下去,明儿回宫。另外,去将福喜叫来。” 福喜来得很快,她一来便坐到太后身旁,一边给太后披衣一边柔声道:“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就知道,福乐就算一时得脸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太蠢了,没点机灵劲儿。 太后扯住福乐给披上的衣服,低声道:“你不是和庄家人一起,想杀萧绣娘的么?明儿回宫,趁着忙乱时动手。” 福喜脸色大变,忙跪下:“娘娘,奴婢该死。奴婢只知她们要杀萧绣娘,并不知她们是设计让萧绣娘弄坏团扇的,若知道,便是杀了奴婢,奴婢也断然不会做的。收他们的一千两,奴婢不知多后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