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好过。”说到这里看了红鸾一眼,继续说道, “那日红鸾使人请我过去,是临时的,我如何能提前准备毒药去毒害世子?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虽出身不显,背后也无娘家支持,然立身天地间,也是不容污蔑的。今日,我自请下堂,以证清白。” 方大太太听到这话,心中一动。 她今日前来,虽然是为了逼迫侯府给世子休妻,但并不想害人性命,如今萧遥自请下堂,倒也算两全其美,只是,她万不能即刻答应,不然便等于明白告诉世人,这是他们设计的。 当下仍旧说着咄咄逼人的话,但是比之原先,已经缓和了许多。 却不想,红鸾却道:“恕奴婢直言,二奶奶毒杀世子,本就是为了离去,此时拿自请下堂来说,岂不正中下怀?二奶奶下毒害世子,说不得,便是打着毒不死便以自请下堂为退路的。” 萧遥听了这话,看了红鸾一眼,却不言语,只是看向方大太太。 她摆明了态度,在这里跟她对话的,是方大太太,还轮不到红鸾跟她说话。 但心里,却暗暗戒备,这红鸾,分明是要将她置之死地的意思,也不知她何时得罪了她。 方大太太看了红鸾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看向萧遥:“你有什么话要说?” 萧遥还没开口,侯夫人说话了:“此事委实是我们侯府治家不严之过,叫舅太太笑话了。只是,越哥儿媳妇是个好的,下毒一事,与她没有半点相干。” 方大太太一听,侯夫人这是要维护萧遥的意思啊,当下冷笑道:“当日只她一个人接触过越哥儿,不是她,还能是谁?” 侯夫人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已经审过了,是三房一个丫头,不知受了谁人指使,竟打如此恶毒的主意。如今人已经被关在柴房了,我这便带舅太太去审她。” 方大太太听得心中大恨,嘴上却毫不客气:“怎么不迟不早的,偏偏这会儿审出来了?” 侯夫人脸上露出忏愧之色:“说来惭愧,那贱胚子嘴硬,先前一直审不出。方才我的乳母在外头示意,我才知道,终于是审出来的。”说完,再次邀请方大太太去审那个丫鬟。 方大太太推托不过,只得走了一趟,只是审完,却并不认同,暗讽侯府随便找人来顶罪,又言明即使不是萧遥动手,但是也和她有关,这分明是克世子,让侯府给个交代。 方家老太爷在朝为官,官拜二品,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所以侯夫人不敢不当回事,最终给出打杀那丫鬟,让萧遥禁足的处理方案。 方大太太自然不同意的,一再暗示需要休妻。 萧遥一副受了莫大羞辱的样子,也站出来表示愿意自请下堂。 可惜,侯夫人死活不同意,她冒着得罪方家和侯爷的风险,好不容易给世子娶了这么一门亲事,在妻族上削弱了世子,如何肯让世子休妻? 侯夫人原先是小妾,后来得以扶正,是因为妹妹在宫中为妃,彼时风头正盛,并生下聪慧的六皇子,轮起背后的势力,也是不低的,她死活不肯让世子休妻,方大太太也拿她没办法。 双方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扯皮,虽然都恨不得上前撕破对方的脸,但始终维持了一定的风度,只是火药味,稍微浓了一些。 最终,侯夫人做出最大的让步,表示可以让萧遥去家庙忏悔并未世子祈福。 方大太太仍然不依,但是前院两家的男人也在谈,最终的结果,也是让萧遥去家庙为世子祈福。 萧遥数次想表达自己的意见,可惜,没有人理会她——在侯夫人和方大太太这样的贵妇眼中,萧遥这样一个孤女,不仅说话做事没分量,就是本人以死抗争,也引不起他们什么注意。 没能借此机会离开侯府,萧遥并不失望,因为她知道,在她去家庙时,方家应该会对她动手的。 到时,她便可以趁着机会跑掉。 可是这么一来,圆月和伴月该怎么安排? 被惩罚性地送去家庙,论理是不许带什么享受的东西的,但是萧遥还是将几个值钱的金锞子塞进如云一般的乌发里,确保自己离开这里时,手头上有点钱维持生活。 侯爷觉得很是头疼,他对侯夫人道:“周家只怕会不依不饶。” 侯夫人不以为然,周家固然有个三品官,可是人家方家还是二品呢,方家执意要这么做,他们能怎么办? 她柔声道:“周家不肯送她们家的姑娘们嫁进来,本就过分,此事你如实相告,想必他们会谅解的。” 侯爷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萧遥当日便被送去家庙,她并不想带上圆月和伴月,但是留她们在此,说不定会丢了性命,所以认真想想,还是带上她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