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祖父开始,便再也学不会了,之后,他父亲钻研了一生,却也没完全看懂意思,因为不仅涉及到针法,还涉及五脏六腑以及身体内部的势,这些东西对他家人如言,与天书差不多。 琢磨一辈子好不容易有点儿心得,可是却被对施针要求的速度给难住了。 到了他这一代,他也是从小研究而且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些讲解,可就是学不会,因为太难了。 他一家三代都没能学会施针要义的施针方法,可是萧遥这个女子,只看了几天便学会了! 这件事带给许大夫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怔怔地看着萧遥,半晌回不过神来。 许太太扯了扯许大夫,笑着跟萧遥解释:“他是太过吃惊了,因为祖父与父亲也一直在研究施针要义,可一直没能学会。可以说,许家三代都没能学会。而你,几天就学会了,所以,他从太过吃惊了。” 萧遥笑道:“或许许家人擅长别的也说不定。” 许大夫回过神来摇摇头:“不是擅长别的,只是学不会这个。我们的天赋,和萧娘子的差得太远了。”说完忍不住喟叹一番,然后不住地对萧遥说赞扬的话。 萧遥听了几句,便问:“这施针要义,我如今算学会了。这是许家祖传的针灸之法,我能学到,多得许大夫大方,愿意借我一观。如今,我没别的可以报答,便口头讲解与许大夫听,看许大夫能领悟多少,你看如何?” 许大夫连忙激动地点头:“萧娘子愿意教我,自然是极好的。谢过萧娘子!” 许太太在旁不解地问:“萧娘子,这些,可能用笔记下来?” 许大夫连忙呵斥:“怎么说话呢,萧娘子愿意教我,便是天大的恩德。” 萧遥摆摆手:“两位莫急,这施针要义,自然是可以用文字记录的,只是我毕竟不是许家人,许大夫领悟到之后,自行记录便是。” 许大夫听了这话脸上讪讪的,不住地搓手:“好,好。” 萧遥也不以为意,许大夫就是这样多心的人,与他计较反而累了自己。 喝着茶,她坐下来给许大夫详细讲解。 许大夫年龄已大,天资也不够,听了一上午就脑袋晕晕的,表示再听也记不住了,连忙告辞离开。 许大夫离开之后没多久,香草回来了,托着腮怔怔地发呆。 萧遥见了,忍不住问:“在想什么?”难不成这丫头终于开窍有成亲的打算了,早几年,她便提过让香草成亲,并积极给她物色人选,可是她说要跟着她,死活不愿意,她也只能由着她了。 香草回神,看向萧遥,道:“娘子,我总觉得祁公子看着很眼熟,可是又记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他。” 萧遥听到是这么一件事,心里头有些失望,就道:“世界上总有相似的人,或许你从前曾遇见过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因不认识,看过就忘,此时再看到祁公子,才有熟悉感呢。” 香草听了认真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就点点头说道:“或许真像娘子说的那样。”说完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起身忙活了。 第二日,萧遥上午仍去青山书院拜访马夫人,实则上是与马先生讨论画技。 讨论完了,看到萧平,有种许久不曾见过的感觉。 马先生夫妇也体谅,特地给了一个单独的房子让萧遥与萧平待。 萧遥问了萧平是否习惯,可缺什么,与同学相处如何之类的,得知萧平一起都好,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午时用过午饭,萧遥离开青山书院,去医馆所在地,继续给祁公子和郑公子分别诊脉并酌情修改吃的药方与分量。 做完这一切,郑公子对萧遥道:“萧娘子,我让宝生买了些酸梅汤,你也过来一起喝吧。” 萧遥奔波了一场,挺口渴的,闻言谢过郑公子,就坐下来喝酸梅汤。 然而刚喝了一口,忽见香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口中急叫道:“娘子,严家太太有请,说他们严府今日请客,老爷与客人应酬,贪嘴吃了不少东坡肉,如今病发了,四肢都在抽搐。来我们家请娘子去救命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