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也是该的。” 何细君品味出萧遥话里的意思,心中一阵苦涩。 萧遥再次强调,她是不会放过房止善与房家人的。 既然各为其主逐鹿天下,那么成王败寇,谁也无怨,谁也不会手软。 她放开萧遥,看着萧遥苍白瘦削失去了勃勃生机的脸蛋,再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于公,是动摇萧遥统治的大仇,于死,是企图毒杀萧遥的大仇,萧遥不愿意轻轻揭过,这是毋庸置疑的。 萧遥看着何细君,看出她眸子里的苍凉与难过,轻轻地道: “细君,你认为我会是个明君,我便厚着脸皮承认了。你这次选择帮我,是为了天下百姓,是不是?那么让我或许无力改变这个国家的,是房止善,所以,你无需为他难过。” 她凝视着何细君,仿佛看清她隐藏在爽朗与刚毅下的少女心事,继续说道, “那个上京告御状的江秀儿,你曾听过么?害她全家、兼并当地所有肥沃土地的,是房止善的人。你认为,他这样的人上位,心里会有天下百姓么?什么权宜之计,都是废话。能做出这样的事的人,谁知道,哪一天遇到困难,会不会再来一次这样的权宜之计呢?” 何细君这次选择帮她,心里一定很难过的,她并不想她一直抱着这样的难过与愧疚,郁郁寡欢。 何细君听到房止善竟是这样一个人,整个人如遭雷劈,久久反应不过来。 萧遥又道:“你便在京城多留几天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那一天……真希望,我仍能与你骑着骏马扛着大刀并肩作战啊……” 何细君看着萧遥的脸,心中难过,压下那些纷乱的思绪,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摸上萧遥的脸:“会有那一天的,一定会有的。”说到这里吸了吸鼻子, “我得离开京城,我帮你去找解药,我认识的朋友很多。” 萧遥说道:“起码住两天罢,我们许久不见了。” 何细君看着萧遥的脸色,到底不忍心拒绝。 下午,萧遥得到消息,京城的逆贼,大部分都被抓拿归案了,但房家人却一直找不到,想是提前离开了。 萧遥听了,说道:“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几日我早派人看守各个城门,没有他们出来的痕迹,所以,他们一定躲在某处。” 鹰营的人马上去办了。 萧遥在人出去后,若有所思起来。 身为皇帝,是不是要摒弃了一部分良心呢? 低着头想了一阵,她打起精神,翻看此次谋逆的名单。 兵部侍郎、兵部尚书、户部侍郎、吏部侍郎,还有大大小小的小官员……简直是令人触目惊心的名单。 虽然今年开了恩科,可是也不可能填不上这批窟窿了。 不过,除掉谋反的逆贼,便是一时有职位无法补上,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萧遥又将名单从头看了一次,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她不相信就这些,一定还有尚书级别的官员。 只是,既然他们此次不参与,他们也无法拿他们问罪,只能等房家的人落网,再行审问,拿到更多的名单了。 这时红雀提着食盒进来,她身后,跟着今日当值的安公子。 萧遥见了,放下手上的名单,准备喝药。 红雀将药拿出来,递给萧遥。 萧遥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眉头也不皱一下的。 安公子看着,薄唇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 萧遥拿起一封奏折,开始工作,并不时让安公子起草自己打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