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脾气难改。随口逗了颜北栀两句,看到她转身想走,就非得支使杭景去拦住她,想再和她多说几句。 对于颜北栀来说,这种强迫,肯定显得十分糟糕。 后来在花房里,他又再次故技重施。致使两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同学关系,再次恶化,坠入谷底。 盛厌有心改变这种现状,这才主动退让。 若不是颜北栀,主动提出和解这种事,大抵是不会在盛家小少爷身上发生的。 可惜,对方显然不想领情。 颜北栀:“不用,我不介意。没什么需要和解的。” 闻言,盛厌却是蹙了蹙眉。 “……这是什么意思?” 颜北栀拿出单词手册,翻到做了标记的一页,低下头,温吞作答:“字面意思。” 盛厌:“必须要针锋相对么?” 这话一出,颜北栀倒是陡然笑了笑,“为什么针锋相对?我们不是一个班,充其量也就讲过十句话,本来就不熟。盛厌同学,你不用脑补这么多。” 盛厌敛起表情,莫名显出几分倨傲。 他曲指,轻轻敲了几下桌面。沉吟数秒,出声:“既然能在一个学校里上学,做朋友也可以吧。每学期都会调班,说不定哪天就会变成同班同学。” 说话时,窗外阳光轻轻扫过领口徽章,金色折光一闪,像是能刺痛眼睛。 颜北栀眯了迷眼,“盛厌同学,还差我一个朋友么?” 盛厌:“差。” 颜北栀点头,“谢谢。但是不可以。” “……” “我是来上学的,不是来交友的,没工夫和你聊这些。所以麻烦你,离我远点。以后也不要再来我们教室了。” 空无一人的大教室里,少女嗓音清冷,听不出情绪。 顺着呼吸频率,浅浅飘散开来,宛如回荡于深不见底的井中,无端寒凉。 盛厌捏紧拳头,咬了咬牙,“哗”一下骤然站起身,带起桌椅“乒铃乓啷”对撞。 他视若无睹,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呵。” 一番耽搁下来,午休时间悄悄临近,只待下课铃敲响。 时间已接近正午,太阳光线也逐渐炫目。但室外气温不高,足可见秋意浓烈,稀薄了燥热。 数年前,似乎也有这样一个差不多的秋天。 颜北栀眨了下眼睛,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学习。 - 盛厌被颜北栀几句话搞得一肚子火,好几天脸色都沉得滴水,满脸生人勿近。自然也没再去找她。 自习课。 t班教室几乎空无一人。 杭景去篮球场转了一圈,没看到人,直接改道往育才楼走。 学生会办公室里,只有宗想想一个,正躺在那张真皮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薄薄一层毛毯。 杭景习以为常。 还顺手给她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正欲关上门离开,却听到宗想想困倦的声音响起:“……杭景,谢啦。” 杭景乐了,动作停顿,“想想,你丫的装睡偷懒啊。” 宗想想眼睛都没睁开,含含糊糊地问:“偷什么懒?……运动会我们班也要出节目吗?” 杭景:“用不着。谁给他们当猴子去啊。睡你的觉吧。” “哦。”宗想想翻了个身,留下最后一句密电,“……厌哥在打台球呢。你去楼下找他吧。” “谢了。” 杭景依言下楼,去到活动室。 盛厌果然在里面。 他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杭景,弯着腰,瞄准黑球,全神贯注地一击—— “嗒。” 黑球精准入袋。 杭景在旁边“啪啪啪”鼓掌,调侃:“好球好球。就是不知道这台球桌,是不是快被咱们厌哥打得冒火星子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