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十六七岁的少年,浓眉大眼,鼻梁挺正,挂着淡淡微笑,少年老沉,很是英俊。 看到这张照片时,周启深几不可微地皱了下眉。 阮北临的眉眼精神,五官神韵,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之后午饭,阮斐做了许多菜,肉食为主。她也很豪迈,荤素不忌,海碗装饭还能吃两碗。周启深偶尔打量她,眼神久了些,会被阮斐抬头捕捉到。她蛮大方地一笑,眼角纹路深刻。 周启深沉默地扒着饭,赵西音看得出来,他心里头装了事。 阮斐下午还要出去跑车拉客,赵西音和周启深吃完饭后就告辞。回程换赵西音开车,不同来时,周启深沉默了半路。终于问起:“她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斐姨吗?”赵西音说:“我也从未见到过。” “阮北临是她儿子?” “啊,对。读高二,学霸。成绩可好了。”赵西音疑虑,“怎么了?” 周启深正了正脸色,“没事。” 赵西音随之附和,“我上次见他是去年,他本人比照片更好看,特别沉稳,看着眼睛大,其实跟你一样,也是单眼皮。” 周启深淡声,“嗯,我看到照片了,是个帅小伙” 回宾馆,周启深不太舒服地在床上躺了会儿。赵西音给他擦药,指腹温柔地按压太阳穴,“你睡吧,我给你收拾行李。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么?” “嗯。” “我赶不过来,那你一个人走?” “没事。”周启深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还有几天结束?” “一周。” “好,我在北京等你回家。” 赵西音犹豫再三,还是提起那个人,“你把庄邱手弄伤了,他会不会、会不会找你麻烦?” 周启深淡声说:“放心,我来处理。” 赵西音忧心忡忡,但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提。 周启深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是晚上十一点。 赵西音趴在他身边睡着了,手边还有一本书。周启深一动,她也惊醒,睡眼惺忪地望着他,“唔,醒了啊,头还疼吗?” 周启深眼眸深深,颇有几分饱暖思银|欲的意味。他摸了摸赵西音的脸,似笑非笑,“……夫人。” 赵西音红着脸,没失理智,“这儿隔音不好,隔壁放电视我都能听出今天是《新闻联播》哪位主播念新闻。” 周启深勾着她的后脑勺往怀里压,“那就忍着。” 赵西音点点头,“我可以忍的,反正一周后就能回北京了。” 周启深眉梢飞翘,手已经不老实地伸向她衣摆,蛊惑道:“我说的是,忍着,别叫。” 赵西音:“……” 她抓住最后的倔强,抵住他胸口,小声抗议,“你不是头疼么。” 周启深还真停了动作,似是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认真答:“做的时候又不要用头。” 赵西音:“……” 良辰美景,春宵一刻。 周启深倒是成全了她,全程没让她吱声,每每见她涣散得快要撑不住时,就用亲吻堵住了所有破碎哼吟。 次日,赵西音四点就要随车出发去拍摄地,这场戏要配合主演,赶上晨曦时的天色。周启深知道她要早起,所以昨晚克制着,动作也温柔。但毕竟两次都是站着的,这个姿势本身就耗费体力。练舞这么多年,赵西音体能还行,就是……腰也太酸了。 等她忙完,已错过午饭点,周启深应该已经登机了。 赵西音拿到手机,看到他半小时前发来的微信: “记得吃饭饭。” “记得想哥哥。” “记得要乖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