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 赵西音一醉酒,就跟点了穴的猫似的,不吵不闹,唯独拿一双澄亮亮的眸子盯着人。 周启深被她盯得躁,伸手盖住她的眼。再挪开,这人跟着睁开,比方才还要大,还要亮。周启深又去盖,赵西音反口咬了上去,叼住了他的食指。 周启深面浮痛色,低声:“松。” 越咬越紧。 他哑声:“赵西音。” 赵西音忽然笑起来,灿灿烂烂,心无旁骛。 周启深被这个笑容撩着了,心动了,眼热了。他的掌心发颤,又轻又柔地捧住她的脸,似哄似诱:“为什么喝酒?” 赵西音摇摇头。 周启深又刮了刮她的鼻子,“乖。” 赵西音好像听懂了,眼睛一下子变得湿漉,无头无脑地说了句:“我特别坏。” 周启深望着她。 “倪蕊说得对,我是恶毒心肠,我挑拨离间,我坏透了。”赵西音声音有些发哑。 对视数秒,周启深沉声:“没关系,我喜欢。” 赵西音忽然就哭了,醉眼迷茫,懵懵懂懂,她无意识地搂住周启深。周启深任她抱,心里疼惜,轻声安慰,“你杀人,我给你递刀,你放火,我替你坐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赵西音醉得云里雾里,认认真真分辨三秒,然后头一埋——全吐在了周启深身上。 周启深僵得跟木头似的,脸上写满无语。待把人放下,转身的时候,就见赵文春端着热茶,站在门边,憋着笑,看戏似的。 赵老师又非要一本正经地问:“现在还喜欢呐?” 周启深的阿玛尼短衫一片狼藉,他把字咬烂了,嚼碎了,绷着脸,认认真真道:“……特别喜欢。”, 第19章 算什么男人(2) 周启深的浅色衣服被吐得完全不能看。也不是什么作呕的污秽, 吐出来的全是酒水。他反倒更不放心了, 经验使然,赵西音这是光喝酒不垫肚子,最是伤身。 赵文春起先还想笑, 后来一见他这模样儿, 全是痴情种, 便又慨然了。 赵西音是凌晨醒过来的, 卧室留着灯,赵文春坐在边上打瞌睡。她嗓子疼得难受,第一遍都喊不出话,第二遍才挤出声音, “爸。” 手肘一抖,头跟着一磕,赵文春惊醒,“啊?啊。醒了啊。” 赵西音坐起,披头散发跟只小疯子似的, 眼神全是迷糊糊, “我想喝水。” 保温杯早就备好了, 水温刚刚好。赵西音一口气喝了整瓶,人总算清醒了些。赵老师抄起书就往她脑袋上敲,“赵西音你是不是真当家规是摆设呢!” 赵西音疼得龇牙,“爸!” “爸你个头啊, 把家规背一遍!” 赵西音揉眉心,“现在我哪儿记得住。” 赵文春冷哼, “谁送你回来的?” “小顺儿。” “还记得你吐了谁一身吗?” 赵西音抓抓脑袋,犹豫了下:“你?” 赵文春抄起书本又是一敲,好大的气:“你记性被狗吃了!人家的衣服全给你吐坏了,没东西换,还得临时回公司开会,那么大的一个老板,穿着我这个老头子的汗衫就走了,像话吗,对得住人吗?!” 赵西音连续挨了五六下敲头,眼冒金光差点没晕过去。 赵文春真觉得丢人,手指向卧室外,“谁吐坏的谁去洗!” 别看赵老师平日温和慈爱,这小老头还是有根犟筋,某些原则问题上一套套的,他们家的家规是他用毛笔小篆亲手写的。大半夜的现在,非得把她赶去卫生间,老老实实蹲那儿洗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