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爷里外通吃,玩得一手瞒天过海,在内扮起老好人,收了你们的措安金,转头存进陆永镖局,再神不知鬼不觉运回大宅。穆氏伪善,将百姓抽筋剥皮把血吸干,你们还说他是大善人……” 方柔气道:“你既然早已知晓,为何不早些说出来?” 萧翊望向她,“你们会信么?” 方柔语塞,又疑惑道:“可长富是穆珩的小厮,他不像是……” 萧翊没好气道:“难不成他是真心对你么?比起万贯家财,孰轻孰重?” 方柔一怔,想到穆珩当初为穆夫人辩解的说辞,他无意中已暴露最真实的想法,其实要对等,他从来做不到,她早已知晓两人不同路。 不由心中更恨。 萧翊轻哼:“我追查穆氏许久,从他们每月存在镖局的货箱开始,我知晓他们绝不简单。”他顿了顿,“想必这马贼仗着威风见色起意,穆老爷顺水推舟,只不过他算盘打错了。” 他望着方柔,直教她心底不安。 萧翊冷声:“敢动我的人,唯有死路一条。” 方柔心中大乱,脸梢泛红,支支吾吾道:“你别乱说。” 她还没从萧翊这番胡话中缓过神来,只见他忽而蹬起马贼腰间的短刀,不待方柔反应,刀出鞘,萧翊一掌拍下,那刀刃直插入马贼心口,他尚未清醒,已在无意识中一命呜呼。 方柔一阵低呼:“你疯了!” 她只觉萧翊行事乖张,毫不按常理出牌,长富和穆老爷都知晓她与马贼同在一处别院,人此刻死在屋里,她难逃问责。 萧翊安抚道:“阿柔,你慌什么?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半根手指。” 方柔道:“你想做什么?” 萧翊轻哼:“人死在穆宅,马贼必会兴师问罪,穆老爷自然乱了阵脚,退潮之后,水底才清明。” 方柔怔然望着他,知晓他胜券在握,不免问出心中的疑惑:“萧翊,你知晓我今日会来穆宅么?” 她想知道,是不是在他心中,只要最终达到目的,一切都可以成为利益在他的手段。 萧翊忽而沉下脸,正色道:“阿柔,若我知晓你会出现在这里,那马贼不会活着踏进别院。” “你可以怨我恨我,可以一直认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疯子。可我对你,只有爱错的手段,却从没有过一刻要让你落入险境。我萧翊从不利用女人成事。” 方柔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只要她想问,只要他肯回答,可若她不信他,她信什么也没用。 过了半晌,她本想让萧翊别说些无意义的废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声低,吟。 她一惊,抬手忽觉头晕。 萧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垂眸,只见方柔眼神迷蒙,暗道不妙,她方才果然还是吸入了一些迷烟。 方柔浑身发软,想勉强撑起身子却无能为力,她再不挣扎,只得靠在萧翊怀中,五指牢牢地拽着他的前襟,好让自己不往下滑。 萧翊托起她的身|子,神色焦急,他抬指,轻抚方柔额边碎发,低声安抚道:“别怕,我带你离开。” 他搂着方柔的月要,一掌挥开小窗,横手一抱,将她揽进怀里,利落地翻出屋外。 萧翊方才摸进屋内便觉察有迷烟作祟,他当即封穴凝神,故并未中招。 只是棋差一着,方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