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在k大的课一般都安排在下午,主要是因为,她真的很讨厌早起。今天的课因为下午k大要为一周后的运动会开幕式彩排,被调到了早上九点。 许洁前一天跟钟晚打电话说的时候,语气里满是歉意。直到钟晚第叁次笑着说没关系后,许洁才挂了电话。 虽然提前被告知了,但钟晚得承认,她睡眼惺忪的看着床头七点多的闹铃时,还是放空了好一会儿。挣扎着起了身,吃过早饭就拎着电脑出了门。 看着自己车位前,倚着重型机车环臂的人后,钟晚没出声的将车钥匙放回了包里,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那辆通体黑色为主调的重机。 不是之前江渡屿家停车场的那辆。 “换车了?”她收回视线,看向穿着一身黑色机车服的人。 沉则没接话,只是敛了神色,转身长腿一跨,坐上了机车,将一旁的黑色的头盔递给了女人。 钟晚一愣,接着故意面露难色的抬了抬手中的电脑包:“我半个小时后有课。” 沉则转头看向她,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声音不大,但钟晚听得清楚。 添堵成功的钟教授,心情莫名的好了点,早起的怨气也被少年人有些臭的脸驱散了,这才又开口哄了起来。 “要不要和我去k大?十一点就能结束。” 沉则刘海下的眼睛先是一亮,结果在看到钟晚眼中带着的笑意后,立马意识到,这人刚刚就是故意给自己添堵的。 后槽牙被他咬的有些响:“钟晚!” 偏偏被叫了名字的人仿佛没听出那咬牙切齿的味道,耸了耸肩满脸无辜:“不想去吗?那就十一点k大门口见吧。” 说着,钟晚就掏着车钥匙作势要从车头前绕过去,意料之中的被人拽住了手腕,扯了一下。早知道沉则会发疯的人,并没有被拽个踉跄,但是下一刻,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有些突然。 “嘶!” 钟晚眉头一皱,扭头就见沉则那口牙咬在了她被拽住的手腕上,而作恶的人正红着眼抬眸狠狠地盯着她。 女人的手腕纤细,叫沉则张嘴咬进去了大半。 少年是真的被钟晚惹急了,下口不轻,更何况他的尖牙正巧卡在了脉搏上,她完全有理由相信,沉则再使点劲儿,那个尖牙就会将那层皮肤咬穿。 但除了最开始毫无防备被咬时发出了一声,钟晚没在动,只是就这样坦然的对上了沉则那双发疯临界点的眼睛。 口中脉搏一下一下的跳动,让沉则嘴里卸了点力气,却还是咬住不松口,死死盯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还不骂他? 为什么还不抬手打他? 看着女人毫无怒气,甚至带些怜惜的眼睛,沉则鼻子有点酸,就这么不在意他吗?就算是他再怎么混账,钟晚都不在意他吗? 钟晚的本意是觉得沉则发泄过后自然会松口,她当然明白沉则不会因为几天前宴会上的那短暂的接触彻底消气。只是……看着沉则马上要哭的表情,钟晚突然意识到,事情的走向好像不太对。 愣了愣之后抬起另一只手将少年眼尾溢出的水渍抹去,再开口没了刚刚的戏谑。 “对不起。” 这句道歉,是钟晚真心诚意的,就算十年前有诸多原因让她抛下一切出国,可对于沉则还是狠了些。 “谁要你道歉!” 咬在手腕上的牙松了,沉则固执地撇开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