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当然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想得开,青春期的时候也觉得恨,觉得老天真不公平怎么让我摊上这种家庭,但后来长大了工作了就慢慢看开了。” 郎洋洋调整一下坐姿,歪头靠在庄硕身上,看着窗外围墙上露出的半个月亮。 “比起沉浸在这种已经过去了的、没办法改变的痛苦回忆中,努力工作多多锻炼,甚至是吃点好吃的、听更好听的歌都更有意义。读书多苦,上班多累啊,我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能走到今天,还能拥有一家自己的甜品店已经很幸福了。” “洋洋。” “嗯?” 郎洋洋自觉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很乐观开朗,发言相当正能量,但不知为何庄硕看着自己的时候一脸忧伤。 庄硕抬手轻轻摸一下郎洋洋的脸颊,他掌心有一层茧,摸得郎洋洋脸疼。 “别这样。”郎洋洋笑一下。 庄硕也笑一下,却不是真心实意的笑,好像是为了安慰郎洋洋才笑的。他小声说:“你学习很好,工作也很努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很勇敢。” 不知为何,庄硕自己说着,鼻头竟然有些泛酸。 他看着郎洋洋的眼睛,很认真地告诉他:“真为你骄傲,你独自度过了很多个艰难的时刻。” 郎洋洋眼波颤动,片刻后终于很真心地笑了起来。 他没有哭,也完全不想哭,只是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平静了下来,觉得很安心。 看起来冷淡的郎洋洋,终于敢在心里承认,自己也很需要别人的认可,如果这个人是庄硕的话,那真的再好不过。 郎洋洋看庄硕快要掉眼泪,上前亲一下他,刚要退后却被庄硕用力抱住,再次吻了下来。 这个吻一开始很粗暴,而后慢慢变得温柔。 郎洋洋并不逃避,他明白嘴边的那一点点咸,是硬汉展露的柔软。 既然如此,他就靠在这柔软的枕头上休憩片刻吧。 院子已经修得差不多,等哪天有空去花鸟市场挑点花苗来种下就可以。 这几天农场在晒油菜籽,庄硕就安心在这边和郎洋洋一起准备。次日一早他非要跟着郎洋洋一起去上班。 “这么早真的会困的,在家里睡个懒觉多好。”郎洋洋在路边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晃来晃去,转头跟庄硕说:“你去了也只是看着我忙。” 庄硕说:“你去干活我怎么能睡懒觉,陪你走过去也好。” 郎洋洋:“怕你昨晚太累了嘛。” “你都不累我怎么会累?!”庄硕认为这是郎洋洋在试探敲打他。 难道是昨晚的表现他不满意? 郎洋洋想到了什么,笑得有点邪恶,转头看着庄硕说:“不是有这么一句老话吗?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 庄硕正色:“那不可能,我对自己的体力很有信心。” 郎洋洋笑,不说话。 片刻之后才说:“这样的作息我习惯了,你何必跟着我受累。” 庄硕终于笑,看着郎洋洋马上要撞上爬出墙来的月季,把他拉出来一点,跟他说:“我的作息也是啊,当农民哪有朝九晚六的,忙的时候天不亮就要开始,半夜才收工,我也习惯了。” 郎洋洋转头看他。 看着他小麦色的肌肤和粗糙的手。 是啊,哪有轻松的,尤其是农民。 本以为庄硕去了店里也是干坐着看郎洋洋干活,没想到他自己又是浇浇绿植又是洗洗器具,揉面团的时候也能来帮帮忙,这三四个小时忙下来竟然一点都没有闲着。 这可能就是眼里有活儿吧。 悠m.Zgxxh.ORg